的。
祁京“走吧，早抽早完事。”
祁母这时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，从包里掏出一盒牛奶塞给他，“术后记得喝，别像上次那样晕倒了耽误治疗。”
祁京看都没看就揣进口袋，转身时余光瞥见了通风口的缝隙。他的脚步顿了一瞬，随即对父母扯出个嘲讽的笑。
祁京“我要是这次没挺过去，记得把我埋远点，别晦气了我亲爱的哥哥。”
“胡说八道什么！”祁父厉声喝道，却被祁母拉住。
“孩子压力大，你别凶他。”祁母说着，目光却始终没离开病房门上的观察窗，“快去吧，你哥哥等着呢。”
祁京眼里一包泪，却没流下来。
采集室的门缓缓打开，护士推着病床上的祁京出来。他脸色苍白得像张纸，手臂上还留着采血针，手背贴着胶布。
额发被冷汗浸湿，黏在光洁的额头上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，连呼吸都显得轻微。
祁母匆匆从哥哥的病房那边过来，看了眼病床上的祁京，对护士说：“给他安排个床位休息吧，记得挂点营养液。”
语气平静得像在吩咐处理一件物品。
“患者需要观察两小时，防止有不良反应。”护士提醒道，“最好有家属陪着。”
祁父看了眼手表，眉头皱起：“我还有个会。这样，找护工吧，钱不是问题。”
病床上的祁京睫毛颤了颤，但始终没有睁开眼睛。
他看着祁母毫不犹豫地转身朝大儿子的病房走去，祁父已经开始打电话联系司机，安排后续工作。
没有一个人回头多看祁京一眼。
护士轻轻叹了口气，熟练地推着病床往观察室走。
轮子滚过地面，发出轻微的声响，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。
经过通风口下方时，祁京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一条缝。
他的目光没有任何焦点，空洞地望着天花板，然后缓缓地、极其轻微地摇了一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