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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,出租车里的空调风有点凉,却吹不散满车厢的沉闷。
五他们挤在后座,谁都没说话,只有车轮碾过减速带的声音,一下下撞在心上。
郭城宇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路灯,突然低声开口,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。
郭城宇.“我爸爸和祁叔叔是旧友,以前总说祁家多疼孩子,真的看不出来……是这种人。”
他想起小时候跟着爸爸去祁家做客,祁母把剥好的橘子全塞给祁京的哥哥,祁父陪着哥哥下棋,而祁京就坐在角落的沙发上,安安静静地自己玩积木。
当时他还问祁京“怎么不跟哥哥一起玩”,祁京只是笑了笑说“哥哥要养病,我不打扰他”。
现在想来,是根本没人在意他想不想玩。
池煜靠在车窗上,难得没闹,声音蔫蔫的。
池煜.“他哥是命,祁京就不是了吗?凭什么祁京就得一辈子当‘药罐子’啊?”
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。少年人的世界里,父母的爱本该是平等的、无条件的,他们从来没想过,有人会从出生起,就没有被爱的资格,只被赋予“供血者”的身份。
出租车驶到学校门口,几人下车时,颜醉突然停下脚步。
颜醉“那我们以后和他一起吧。”
郭城宇点头,语气坚定。
郭城宇.“以后他要是再被家里叫去捐东西,我们跟他一起去。”
池煜也赶紧附和。
池煜.“对!我们帮他撑腰!不能让他再一个人扛着了!”
汪硕.“怕是很难啊,不过,我也愿意。”
郭城宇.“说到底,我们和他也是发小,只不过池骋和祁京不对付而已。”
说着,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池骋身上。
池骋看着身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