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气氤氲了他有些苍白的脸。
池骋快步迎了上去,在他面前站定。
男人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等待和紧张有些发干。
池骋“忙完了?”
陆清屿抬起头,眼底带着明显的倦色,看到池骋还真的一直在等,眼神闪烁了一下,似乎有些意外,又似乎……有一丝极松动。
陆清屿“…嗯。”
他低声应了一下,视线掠过池骋大衣肩头落下的雪花。
陆清屿“你一直等着?”
池骋“说了等你吃晚饭。”
池骋看着他,语气是理所当然的固执,却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软。
池骋“我定了位子了,我们走吧。”
陆清屿沉默了一下,没有立刻回答。寒风卷过,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。
池骋“走吧,车就在前面。”
他侧过身,示意方向,声音放低了些。
池骋“这边风大。”
两人走在积雪的人行道上,脚步声咯吱作响。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时而交错,时而分离,保持着一种微妙又晦涩的距离。
不再是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紧绷,反而流淌着一阵诡异的沉默。
池骋偷偷用余光打量着陆清屿安静的侧脸,心里那点酸涩和焦躁奇迹般地被此刻抚平了不少。
池骋等到了,而他没有扭头就走。
就够了。
雪地里呼啸的风声划过耳边,池骋哑着嗓子开口。
池骋“MH的舆论不是很好,是靠着低价和伪公益堆起来的,虽然路人盘很大,但根基是烂的。”
他语调平稳,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。
池骋“你父亲挪用备用金和做假账的证据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