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
池骋揣着罐冰可乐,晃悠到了自习室后门。
郭城宇坐在最角落的位置,脑袋几乎要埋进堆成小山的习题册里,只露出一个乱糟糟的发顶。
池骋走过去,把冰可乐“哐当”一声杵在他手边。
郭城宇被惊动,猛地抬起头。看清是池骋,他条件反射地扯出一个惯常的、带着点痞气的笑容。
郭城宇.“哟,池少爷百忙之中抽空临幸小的了?”
他若无其事伸手去拿可乐,池骋发现他指尖正不受控制地发颤。
郭城宇.“怎么,你家颜醉终于嫌你烦,把你轰出来了?”
依旧是那副骚话连篇的调调。
但池骋的眉头蹙紧了。
郭城宇的脸色苍白得吓人,眼里的红血丝密布。
池骋.“少废话。”
池骋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,长腿随意伸着,目光扫过桌上密密麻麻的草稿纸,
池骋.“还有几天,你打算把自己熬死在这儿?”
郭城宇拧开可乐,灌了一大口,冰凉的碳酸饮料似乎让他清醒了些。
他靠在椅背上,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的浑浊依旧。
郭城宇.“死不了。就是……脑子有点转不动了。”
他揉了揉太阳穴,声音沙哑,
郭城宇.“刚才对着一道题看了半小时,愣是没明白它在问什么。”
池骋沉默地看着他。这家伙平时精力旺盛得像条哈士奇,现在却像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,只剩下一个被压力和焦虑掏空的躯壳。
池骋.“哪道?”
池骋伸手,从他手下抽过那张卷子,扫了一眼。
池骋.“这题型颜醉上周不是刚给你讲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