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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之后,颜醉和池骋陷入了彻底的冷战。
说是冷战,更像是颜醉单方面的疏离。
他不再等池骋一起上学,午餐时要么和别的同学坐在一起,要么就干脆在教室做题。
池骋凑过去,他也只是淡淡地应一声,眼神不再与他交汇,更别提任何肢体接触。
池骋憋着一股气,觉得颜醉小题大做,就也硬撑着不低头。
他照常和郭城宇他们插科打诨,只是神情总有几分心不在焉和烦躁。
可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颜醉始终当他是透明的,池骋心里的硬气被磨光了,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不安和慌乱。
他习惯了颜醉在身边,习惯了一转头就能看到那双清冷的眼睛只映着自己,习惯了手边总有颜醉默默递过来的温水,习惯了下意识去牵那只微凉的手……
现在,什么都没了。
颜醉把他彻底隔绝在了世界之外。
池骋开始变着法地试图引起颜醉的注意。
他故意在颜醉经过时提高音量说话,颜醉目不斜视。
他把自己搞得狼狈,打球“不小心”擦伤手臂,龇牙咧嘴地从颜醉面前走过,颜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池骋终于慌了。
那种即将被抛弃的恐惧感,比父母的忽视都要来得强烈。
他夜里开始睡不好,白天看着颜醉清瘦的背影,心里像空了一块,钝钝地疼。
他开始后悔那天口不择言的话。
郭城宇他们都看出了两个人之间的低气压,小心翼翼地劝他。
郭城宇.“去跟颜醉道个歉吧,这次……确实是我们太过了。”
池骋.“道什么歉!我又没做错!”
可语气里的底气不足,连他自己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