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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醉的话像一记重锤,砸碎了他所有侥幸的幻想。他原以为只要自己低头服软,颜醉总会心软,总会原谅他。
可这一次,颜醉没有。
接下来的几天,池骋彻底消沉下去。
他不再试图引起颜醉的注意,只是沉默地跟在颜醉身后,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颜醉去图书馆,他就坐在斜后方的位置,目光空洞地看着书本,实则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前方那个清冷的身影上。
颜醉在教室做题,他就趴在桌子上,侧着头,偷偷看着颜醉握笔的纤细手指和低垂的睫毛。
他像一只被遗弃的大型犬,小心翼翼地守着曾经属于他的一切,却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。
害怕看见他冰冷的眼神和毫不在意的语气。
郭城宇和祁京看着池骋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,心里都不是滋味。
祁京“这下好了,你没事了,池骋为了帮你妻离子散了。”
郭城宇.“颜醉也是真狠得下心。”
汪硕整理着手中的文件,头也不抬。
汪硕.“他若不够狠,下次池骋就敢带着你们去撬保险柜。”
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汪硕一针见血点出了两个人的问题所在。
颜醉的心狠,恰恰是对池骋最深的在意。他是在用这种方式,逼着池骋长大,逼着他学会责任和权衡。
池骋自己也渐渐明白了这一点。
可明白,不代表不难受。
每晚回到宿舍,两个人共处一室,池骋却好像怎么也接近不了他
他想起颜醉纵容他幼稚行为时的无奈浅笑,想起颜醉在桌下悄悄勾住他小指的温柔,想起颜醉靠在他怀里说“你怎么样都好”时的笃定……
他不再试图用物质或刻意的偶遇去打动颜醉,而是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,试图引起颜醉哪怕一丝一毫的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