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无白退下后,沐皎皎去了书房,没有让人跟着。
来到桌案前,抽出桌底下的一个暗格,里面赫然是一支白烛。
桌案上摆着一个白釉莲瓣烛台,上面的蜡烛与沐皎皎手中的一般无二,好似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把烛台上的蜡烛换下,又将刚刚取出的那支换上去,引火点燃。
燃烧的烛火散发出一缕几不可闻的药香。
沐皎皎将袖中的信封取出,小心地将那张信纸抽出。
置于正在燃烧的烛火上方,空白的纸张慢慢显现出一个个字迹……
窗外的阳光洒入书房几缕,恰好照在明明灭灭的烛火上。
沐皎皎看着信中内容,嘴角微微上扬。
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微微勾起一抹笑容,在阳光和烛火的辉映下尽显清纯……
午后阳光正好,京墨陪着沐皎皎去逛皇宫中的御花园。
说起来她入宫一个多月,还没有这样出来闲逛过呢。
这个时节牡丹开的正好,微风轻拂,花瓣跟着摇摆,馥郁香气流转。
两人伫立在一大簇牡丹前看花,京墨上前挑选了一朵最大的牡丹,一把折下,插入沐皎皎过于素净的发间。
京墨:“小姐人比花娇。”
在无人之时,京墨更习惯叫沐皎皎小姐。
沐皎皎掩面轻笑,又佯装不悦。
沐皎皎:“诗人说:莫折荼靡,且留取,一分纯色。你倒好,辣手摧花。”
京墨:“小姐尽欺负我读书少,明明心中也欢喜呢。那我还听说过: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呢,这些个诗人到底谁说的更对一些。”
见沐皎皎眉眼中终于没有了那股莫名其妙的不虞,整个人放松下来,京墨也难得恢复了些本性。
沐皎皎你这妮子还教导起我来了,这诗是这样用的么?我定要传信回青州告知孟夫子,他的得意弟子在天启是如何博学多才的,看他不立刻启程,不远万里来打你一顿手板子!
孟夫子在沐家的族学中教书,是一个古板的小老头。京墨也可以说是沐皎皎的伴读,幼时沐皎皎上课她也是陪着一起上的,只是她总是会将不动如山的孟夫子气到跳脚,是那两年孟夫子的“心头大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