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!”
少年的身体在二人的两掌之下,从空中坠落,狠狠砸落在了地面之上,惊起一片尘土,两把剑随后也顺势掉落在他面前。
萧齐光爹啊,你可坑死儿子了。
他仰躺在地上,雪白的衣裳已被大片大片的血迹浸红,放眼瞧着空中的半轮明月,喃喃自语,不知在说哪个爹。
余光扫过远处已经倒塌的半片房屋边上,浊清与苏昌河依旧难舍难分,再转回到面前,浊森与浊洛已然朝自己走来,应当是来补刀的。
苏红豆将喉间的腥甜咽下,翻身捡起面前的两把剑,支撑着自己站起来。
看着他一副力竭殆尽的样子,浊洛冷冷一笑。
浊洛你还能再有一剑吗?
浊森你并不是杀手,剑中却带着无法散去的杀意,在两个极端中拉扯,始终无法寻到自己能停靠的点,你没办法再进一步了。
浊森是上任几位大监中对剑最为了解之人,他觉得自己看破了面前的少年。
浊森你的天赋那么好,不该选择练剑,浪费了,或许你若能苦练掌法,早已踏入大逍遥。
对于快要陨落在自己手上的少年天才,浊森难得地为他惋惜起来。
萧齐光无法再出一剑又如何?只要杀了你们,我依旧是赢了的。
少年将手中的两剑掷向空中,如两道银光平地而起,直入云霄。
此番天地之间的霜寒之意再度被汇聚,寒意所覆盖之处,点点霜花渐渐被凝结为实质,空气中蔓延着彻骨的寒意。
一片废墟之外,浊清与苏昌河两道真气相撞,胶着半刻后二者皆被震退。
一片薄薄的雪花落至浊清眼前,他将头往后一仰躲过,那雪花落在他身前的白发之上,截断他几缕发丝。
浊清你们暗河有这样一个子弟,原不必如此急切地来自寻死路。
对上苏昌河泛着血光的双瞳,浊清缓缓开口。
如此天赋,或许不过十年,暗河就能以强势的姿态在江湖中立足。
苏昌河(原)你那么自信自己能赢?
浊清当年苏暮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