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无双))师父让我每日交一篇大字,还得是和从前一样的字迹,那大叔教我写出和你一样的字,那样你就不用每天都帮我写字了。
逃了几个月的大字,王八倒是画了一大堆,无双不允许自己如此颓废下去!
(苏暮雨)那很难。
小姑娘自己的字都写得歪七八扭,还想临摹他的字,苏暮雨暂时保持怀疑态度。
(无双))我是什么害怕困难的人吗?写!现在我就写!
(苏暮雨)天色不早了,伤眼睛。
(无双))不,我要埋头苦练,挑灯夜读,凿壁偷光……惊艳你和师父!
苏暮雨只得先去点起两盏烛火,转身就瞧见小姑娘已经拿出一张新纸,提笔去蘸墨水,又开始毫无章法地在纸上胡写一通。
(苏暮雨)手腕要稳,力道得需均匀。
他将手覆在小姑娘手背上,带着她一笔一划地去写。
写了这么多年字,她的握笔依旧不稳,墨迹时浓时淡,在宣纸上洇开小小的墨花。由苏暮雨带着,才稍微改善这个情况。
(苏暮雨)这最后一捺,要如剑锋出鞘,不可犹豫。
他低声说着,嗓音温润如桌上砚中墨。
无双屏息凝神,睫毛微微颤动,下了狠心要认真写,生怕写错半分。
他的气息拂过自己鬓角,带着熟悉的香味。无双悄悄侧眸,瞥见他专注的侧脸,眉目如画,唇角含笑。
烛火轻摇,映着书案前一大一小两道身影。
字间犹带梨花香,鬓角悄沾梧叶声。
陈设未改,仍是那间书房,只是笔架旁多了一方青玉镇纸,那是苏暮雨前一阵从外面带来给她的。
窗外,一阵微风拂过,树叶簌簌而落,一片嫩绿飘进半开的窗户,落在砚台边。
苏暮雨执笔的手微微一顿,侧身望去。
对面的少女已不是当年的稚嫩模样,她身姿如新竹抽条,亭亭玉立。
此刻无双低眉写字,手腕间一枚白玉镯随她动作轻晃,映着素白宣纸,更显皓腕凝霜。
笔走龙蛇间,她的字不似当初丑得令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