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瑟见过李先生。”萧瑟目光一扫，便已猜到白发人的身份，这人正是学宫祭酒——天下第一李长生。他微微低头，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敬意，衣袖随着动作轻轻摆动。
“叶安世/雷无桀，见过李先生。”叶安世和雷无桀对视一眼，随即也跟着躬身行礼，动作整齐却不显刻意，两人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气氛中隐约可闻。
“你们三个小子……”李长生眯了眯眼睛，眼中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。他身为天下第一人，又是黄龙山逍遥御风门的弟子，虽然道术学得稀松平常，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，这三人有些不对劲。确切地说，他们仿佛不属于这个时代。他默念着这一点，神色微微恍惚。
“先生，看破不说破。”叶安世轻轻咳嗽了一声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几分试探。他从小听母亲提过李长生的来历，此刻自然明白对方肯定察觉到了什么。
“知道了。”李长生嘴角微扬，目光落在叶安世那双笑眯眯的眼睛上，心知肚明。“你们三个也要参加学堂大考？”
“来都来了，不去玩玩多不好呀。”叶安世眨了眨眼，语气轻快，像是在闲聊日常琐事。
“还请李先生帮忙推荐一二。”萧瑟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干脆利落，毫不拖泥带水。
“你的要求，总是得答应的。”李长生凝视着萧瑟的脸庞，眼神恍惚了一下。他本以为自己早已忘却那些故人的容貌，但此刻看着萧瑟，心底深处的记忆仿佛被唤醒了一般。
“我和先生认识的人很像吗？”萧瑟眉头微挑，声音里透着一丝淡然的好奇。
“你和自己的祖宗像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李长生反问道，语气看似漫不经心，却暗含深意。
“你一直看着，就没有和他像的人？”萧瑟追问，目光直视李长生，似乎要从他的表情中捕捉什么。
“老七啊，像他三分就已经不错了。可你像他九分，而这几乎是一模一样。”李长生捋了捋胡须，语气复杂。
“一模一样？！萧瑟真的和那位一模一样吗？”雷无桀凑近一步，眼睛瞪得圆圆的，忍不住发出惊叹。
“嗯，一模一样。”李长生点点头，声音笃定。
“什么一模一样？”一道喘息未定的声音插入，雷梦杀气喘吁吁地赶来。他一眼看到百里东君还躺在地上，而萧瑟三人竟无一人去扶，顿时皱起眉头。再抬头望见三人面前的李长生，忙行礼，“师父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