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话,那可是官家的女人,未来的贵妃娘娘,怎么能让宁远侯近身?
除非宁远侯愿意当内侍!
没想到,没等她出手,娘娘自己就先开口赶人了。
“侯爷今日如何想起我们母子了?居然肯纡尊降贵来这里。”
这话丝毫不掩饰其中嘲讽之意,顾偃开一听就皱了眉,“你什么意思?说话如此难听。”
“难听?”白若璇作讶异状,“这不是你们心里想的么?你们一家子瞧不起我这个商户出身的商户女,背后鄙夷我的话比这还不堪,就这样,侯爷就觉得难听了?”
顾偃开脸色铁青,但眼神在她那张昳丽的脸上绕了一圈,心中怒火还没升起就奇异般消失,脚下仿佛生根一般,迟迟没有动作。
见状,白若璇冷笑:“怎么?侯爷今日不去书房抱着秦大娘子的牌位哭了?”
一针见血。
顾偃开勃然大怒,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,瞪着她半晌,而后拂袖而去。
院子里的常妈妈看完了全程,觉得自家姑娘今日有些冲动,就算不在乎这男人了,面上也不能如此不留情面,好歹姑娘母子俩日后还指着宁远侯过日子呢。
碧浮却松了一口气。
今日她服侍姑娘沐浴,当然见到了姑娘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,身上的还好说,有衣服能挡住,脖子上的她用了许多妆粉,还给姑娘挑了件高领的衣裙才将将遮掩住。
要是姑娘现在不把侯爷气走,等到他留宿下来,事情可就瞒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