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得出去。”夏宇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“这里不安全，而且爷爷他们肯定很担心。”
流老师点了点头，从怀里掏出几张黄色的符咒，往空中一抛：“定！”符咒在空中化作金色的光带，暂时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能量屏障。“快走，这符咒撑不了多久。”
三人相互搀扶着，顺着来时的路往外跑。秘库外早已乱成一团，异能者们四处奔走，有的在维持秩序，有的在对抗被混沌之气唤醒的低阶魔物，还有的在对着那道消失的光柱议论纷纷。
没人注意到他们三个的身影，就像没人知道，铁时空的命运已经在刚才那一瞬间，被彻底改写。
灸舞是被刺骨的寒意惊醒的。
他猛地睁开眼，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结冰的湖面上。冰层薄得像玻璃，能清晰地看到下面墨绿色的湖水，还有游弋的、长着獠牙的怪鱼。银白色的长发被冰面粘住，扯得头皮生疼。
“凌玥？”他下意识地用意识呼唤，却发现体内一片沉寂——银蓝色的能量消失了，那股熟悉的温暖触感也不见了。
恐慌瞬间攫住了他。
他挣扎着坐起身，冰面发出“咔嚓”的脆响，仿佛随时会裂开。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，金色的能量还在，却变得异常微弱，“神之罚”的灼痛感再次袭来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刺他的心脏。
“凌玥！”他又喊了一声，声音在空旷的冰原上回荡，却没有任何回应。
她不在了？
在时空裂隙里，她没能撑住，消散了？
这个念头让灸舞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，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他想起她银蓝色的能量，想起她无奈的笑容，想起她最后用意识传递的那句“要炸一起炸”，眼眶突然变得滚烫。
不，她不会消失的。
他们是时空共生体，一荣俱荣，一损俱损。如果她真的消散了，他不可能还活着。
灸舞强迫自己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