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练室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，银蓝色的时空翼在凌玥身后绷紧，翼尖的光芒映出灸舞脸上僵硬的笑。他左手手腕光洁如新，那道本该伴随终身的疤痕消失得无影无踪——就像被人用橡皮擦刻意抹去的错误。
“夏天在哪？”凌玥没有上前，声音冷得像时序之墟的冰，“你说他还活着，让他来见我。”
“夏天在执行任务呢。”夏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，伴随着苹果刀落地的轻响，“他说晚点带新烤的蜂蜜饼干来看你，你最喜欢的那种。”
灸舞的笑容更不自然了，掌心的金黑能量开始闪烁：“玥玥，别闹了。我们打赢了噬界兽，大家都好好的，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？”
凌玥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。是啊，这是她无数次在梦里看到的场景——没有起源之地，没有双生星核，没有噬界兽的獠牙，只有异能局的训练室，烤饼干的香气，和身边人温热的呼吸。可左手手腕的空白像根刺，扎得她喘不过气。
“我要见夏天。”她重复道，时空翼的银蓝光芒越来越盛，“现在。”
训练室的墙壁突然波动起来，像水波般荡漾出涟漪。门外的夏宇没有回应，倒是走廊里传来熟悉的笑声——是夏天的声音，清脆得像风铃。凌玥猛地回头，看到少年抱着一个饼干盒跑过，蓝色的发梢在阳光下跳跃，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
“夏天！”她脱口而出。
少年停下脚步，回头冲她笑了笑，眼睛弯成月牙：“凌玥姐，等我给你拿饼干呀！”他转身继续跑，身影却在走廊尽头的转角处突然变得透明，像信号不良的投影。
“他是假的！”凌玥的声音发颤，时空翼猛地扇动，带起的气流撞在墙上，震出一道细微的裂缝。裂缝中渗出紫绿色的雾霭，和噬界兽鳞片散发的气息一模一样。
灸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，掌心的金黑能量化作锁链，朝着凌玥缠来：“为什么你非要破坏这一切？留在这里不好吗？”
“因为这不是真的！”凌玥侧身避开锁链，银蓝光刃劈向训练室的通风口——那里是异能局的能源管道，真实世界里，管道壁上有夏宇三年前刻的涂鸦，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