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云笙一脚踹开最深处的那扇门，看到了坐在角落的张起灵。
他身上穿着病号服，眼神有些茫然，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人，眼中才闪过一丝微光。
因为他感受到了同源的血脉共振，即便，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。
“跟我们走。”张云笙收剑入鞘，声音缓和了些许，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，细听之下，却有着柔和与心疼。
面对这个世界被算计的，此刻已经失忆的哥哥，两个人都有些无措。
张予念护在门口，含光剑上的血珠滴落，在地上晕开一小片红。
最后一名试图冲进来的守卫被她一剑钉在门框上，剑身从他的心脏穿过，剑柄还在微微颤动。
张起灵站起身，默默走到两人中间。
因为他的心告诉他，跟着她们走。
张予念打量了一下，还好，她们过来的时间早，他还没有遭太大的罪。
握紧了的手重新松开，心里的怒骂再也忍不住，见鬼的没遭什么罪，张起灵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。
“咱们先回去，剩下的账，慢慢算。”
张云笙再次握住张予念的手，三人身影一晃，如同来时一般，瞬间消失在满是血腥气的房间里。
只留下疗养院中遍地的尸体、流淌的鲜血，以及弥漫在空气里，久久不散的死亡气息。
至于之后，她们大闹了格尔木疗养院的事情，上面知道是怎么一个想法，她们不关心。
她们要的就是，那些人永生永世的活在恐惧之中，等着死神来临的那一刻。
当张家族地的祠堂再次出现三道身影时，张云笙和张予念身上的血迹已消失无踪，仿佛刚才那场杀戮从未发生。
只有她们眼底尚未完全褪去的寒意，和手中紧握的剑，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决绝。
张起灵站在她们身边，目光平静地扫过祠堂里噤若寒蝉的众人，最终落在远方，仿佛什么都没看见。
张九日一下子跑到了张起灵的身边，伸出手想要触碰他，却在注意到他有些苍白的脸的时候，缩了回去。
“族长，你回来了。”
张起灵歪了歪头，眼里带着疑惑，他已经不认识眼前，少时的伙伴了。
张九日身后的张海客几人，目光一瞬间转向了张予念和张云笙，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