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指尖在“焦黑”二字上轻轻点了点。
“若真是挑衅,何必把尸体烧得连亲娘都认不出?傅天义左眉骨下有颗朱砂痣,手臂上还有早年剿匪留下的箭伤疤,这纸上只写‘焦黑难辨’,连半点特征都没提——对方根本不想让我们确认死者是不是真的傅天义。”
李沉舟的目光落在她指尖,青葱漂亮,长乐果然好看,听着她的分析,眼底闪过一丝赞同:“继续说。”
“若是真要挑事,大可以把尸体完好无损地送回来,再留张字条,指名道姓地宣战。”王权容华将纸页放回案上,语气渐冷。
“可现在呢?尸体烧得面目全非,连死因都查不清,只敢偷偷摸摸扔在总堂门口——这哪里是挑衅,分明是怕我们查出来历,想息事宁人。”
“息事宁人,却又偏要把尸体送回来?”李沉舟手指敲击着案面,发出清脆的笃笃声,“这就有意思了。”
“不是息事宁人,是怕我们不‘闹事’。”王权容华走到窗边,推开半扇窗,夜风带着凉意涌进来,吹得烛火又是一阵摇晃,“谁说来挑衅的就是杀人的了。”
她目光又沉了两分,那人还真是学聪明了一点,不用自己的人明晃晃的挑衅了,只是,欲盖弥彰,聪明的像个傻子一样。
李沉舟眸色一沉,指尖的敲击声骤然停了:“你是说……朱大天王?”
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青州百花会,朱大天王出了名的小心眼,他们夫妻两个,可真是把人得罪死了,昭云阁就不提了,青州水道,生生的剜了对方好大一块肉下来。
后来锦中,他们权力帮拿的好处也不少,金银钱庄在那里横行霸道,不就是因为水道控制权在他们手上吗。
一群混账东西,这傅天义就是不死,活着回来了,李沉舟也会亲自送他一程的。
“他想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。”李沉舟语气肯定,“朱大天王之前吃了亏,不敢明着跟我们硬碰硬,就想借这件事,让我们在江湖上树敌,等我们自顾不暇的时候,他再坐收渔利。”
至于说,为什么冲着权力帮来,不冲着昭云阁下手,只能说,权力帮的风评,确实有点问题。
明明一开始做的好事,杀的都是和北荒有勾结的人,结果被所有人误会成嗜杀的大魔头,王权容华也是够佩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