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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近周遭都是树林,地面上泥泞不堪,可能是昨天刚下过小雨,脚步和脚步错综复杂着。
但幸好,这般就能找到出去的路了。
是了,刚刚郦知媋乱骑马把两个人带到了不知名的荒郊野岭,虽然那位器宇不凡的郎君未曾说什么,但郦知媋内心还是有些微微尴尬。
“不知道郎君如何称呼。”
郎君衣领乱糟糟的,衣摆与脸颊都添了几道灰,虽是这样但依旧不见窘态:“在下姓李,名受益,家中排行第六,唤我李六郎便是。”
“好巧李郎君,我在家也排行第六,真是缘分。”郦知媋眉眼俱笑,刚刚打斗过程中发丝散了几根下来垂在脸颊两侧,她开口闭口的时候梨涡若隐若无,可真谓娇憨可人。
“六娘…..”
赵祯小心翼翼的开口。
郦知媋:“我姓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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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祯和郦知媋胡乱的在林子里走着,她也早已下了马和赵祯并排走着。
马由赵祯牵着。
郦知媋一直在吱吱喳喳,忽然她转向赵祯,望向赵祯不断渗出血的肩膀将莹白色的衣袍染上了一层绯。
郦知媋惊呼说:“李六郎,你受伤了!”
赵祯看向自己肩膀上的伤口,轻飘飘的说:“不碍事。”
旁刚好有块青石,郦知媋强制的拽着他放到上面坐着。
雨后林间蒸腾着湿漉漉的草腥气,郦知媋扯下一截衣裾内衬的软绸,她半跪着就要解开赵祯的衣扣。
她伸出手的那一瞬间精准的被赵祯扣住手腕,他眼神深沉,是郦知媋看不懂读不懂的情绪。
须臾,赵祯移开视线轻轻的放开郦知媋的手腕,他不敢看郦知媋,只好看地面上土地上的泥泞上的痕迹。
赵祯这于礼不和
郦知媋这才明白他到底是在拒绝什么,她也不是热脸要贴屁股,只是将撕下的衣裙递给了赵祯:“既如此,你自己包扎吧。”
郦知媋坐到赵祯旁的青石上,自觉的转了个身,不再看他。
“咳。”
郦知媋疑惑转头。
“缰绳。”
郦知媋这才发现,原来赵祯一直在拿着缰绳。
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