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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烟缭绕的慈云寺后巷,郦娘子攥着半截断香冲出角门,松绿杭绸褙子沾满香灰。
方才供在观音座前的贡品被人生抢去,气的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。
"天杀的贼骨头!"她赤红着眼手拿着鸡毛掸子正要再狠狠打几下出出气时,就被自己的女儿拦了下来。
郦知媋凑到郦娘子耳边道:“娘打几下就好了,再打就要出人命了,出人命要吃官司的。”
三娘附和:“是啊娘,冷静。”
郦娘子才渐渐平息上来怒火,她愤怒的把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扔,因为愤怒,手指不停的抖着。
“天杀的贼人,连菩萨的灯油钱也敢动手。”
郦娘子是没有在动手了,可刚刚的动静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的人。
朱漆游廊忽起环佩叮咚。柴娘子扶着丫鬟转过九曲栏,月白织金马面裙扫过阶前狼藉,她远远瞧着面前的动静,一位和她年岁差不多的人,衣着朴实简单,气的眼面通红。
大相国寺是何等的地方。
哪里容得了他们这般胡闹。
柴娘子皱了眉头,侧头询问身边的丫鬟:“这是哪家的妇人,恁的这般无礼胡闹。”
丫鬟:“应该是新搬来汴京的郦家,听说这郦娘子特地来为家中娘子求姻缘。”
柴娘子冷笑道:“谁与这家人做了姻亲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。“
“我们快走吧。”说完,柴娘子匆匆带着丫鬟从郦三娘身边路过。
路过时,柴娘子轻瞥了一眼郦家的姑娘——
是个个都风姿绰约,各有各的特色。
但家风如此,她柴家连妾室都不要。
对于路过人的恶意心思,郦娘子等人没有在意。
郦三娘抚慰道:“好了娘不要生气了,今日娘可是有主要任务,可不要被这贼人牵着鼻子走。”
郦知媋上前一步,走到那贼人面前居高临下道:“还没快些求饶,归还贡品,否则待会你就跟着我去衙门,在公堂上分说。”
一听要上公堂,那贼人立马认怂。
这贼人眼见风向不妙,立马举着贡品求饶道:“娘子们饶命,小人家有一女乖巧懂事,只因家中贫苦,至今未能婚嫁,只怕她一世老死在家中,不得已才出来偷盗。“
这番话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