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郦家在汴京哪有什么人脉。
能依靠的范府也是敌人了,二娘这几天就一直待在家中没有回范府。
郦知媋被关进去也有一天了。
衙门审案子也是有顺序排序的,郦知媋就只能待在大牢里,只能待在里面那个阴森潮湿的环境里。
郦娘子在家里愁的吃不下饭,这天夜里一家人在府中商议。
“娘,好歹先用不下饭啊。”三娘劝说。
四娘附和道:“是啊,不然等六娘出来都看不到健康的娘了。”
郦娘子低着头,眼珠从眼角划出来:“也不知道小六在里面过的怎么样啊,吃的好不好,睡的好不好啊。”
郦娘子拉住了大娘的手:“大娘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啊。”
“我们去一趟韩府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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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琦的父亲在汴京也算是有名有姓,因此花点钱打听一下韩府在哪里算不得什么难事。
韩府门口修的气派,门口两个大麒麟摆在门口气势巍峨,门口两位小厮候着气势非常,一让人瞧就是高门大户。
郦娘子只带着大娘和三娘一起去,大娘为人得体,三娘机灵。
郦娘子提起裙子上台阶去,就有守门的小厮走上来问:“娘子寻谁?”
郦娘子:“我想寻你们韩琦,韩郎君,是否方便。”
小厮:“你们先进来坐会吧。”
郦娘子和大娘三娘被领到会客厅里去,当官的就是不一样。
朱漆大门两侧青铜兽首衔着褪色的鎏金环,门楣上「德润堂」三字匾额结着蛛丝。十二扇万字纹槛窗将天光筛成菱形暗影,落在青砖墁地的缠枝莲纹上。紫檀木翘头案积着薄尘,半卷的《寒林图》被穿堂风掀起一角,露出泛黄的宣纸边缘。
东墙整面多宝格陈列着蒙尘的器物:钧窑天青釉胆瓶凝着经年的幽光,犀角雕云龙杯倒扣在错金银托盘,一尊铜胎珐琅自鸣钟停在戊正三刻。龟裂纹瓷墩旁,青铜簋式炉残留着半炉冷灰,炉腹蟠螭纹间还粘着片未燃尽的瑞脑香片。
檐角铜铃突然轻晃,惊破满室凝滞。
有侍女来为郦娘子她们上茶。
一个会客厅的物品就非常华贵,让郦娘子碰也不是,只能这么干坐着。
正厅北面的湘妃竹帘忽然轻响,鸦青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