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又是一个夜晚。
房屋里的烛火随风飘荡,映在纸窗上摇晃着,外边的闲聊声都依稀可听见。
郦知媋坐在桌子上撑着下巴,盯着面前的烛火若有所思。
总觉得好空旷,四周好寂静。
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?
也许是二娘跟范良翰归家去了吧。
郦知媋思绪逐渐飘远,要是她以后也嫁人了,是不是也不能回家了。
而且他看着那种高门大户出身,家里的规矩是不是比范家还要严苛一百倍……
郦知媋胡乱地想着突然拍了自己的脸蛋,她臭骂自己。
郦知媋想什么呢
郦知媋人家喜不喜欢你都不知道
她骂完自己之后,又是一阵没由来的空虚,她无力的贴在桌子上。
郦知媋还没意识到——
她现在只想着一个人。
在纠结婚姻大事的不只有郦知媋一个人,小火苗在窗棂上涌动的不只郦知媋一个屋,顺着火苗噗嗤的声音飘过去,就能看见郦娘子屋子里也还都灯火通明。
郦娘子激动得很,她晚上睡不着。
幸而琼奴亦未寝,他俩相与步于寝居。
郦娘子在屋子一边兴奋的数着钱,一边兴致冲冲的同琼奴讲:“琼奴啊,我听你说,我有预感不久我们郦家又要发生了两件大喜事。”
琼奴揉了揉眼睛:“什么事?”
郦娘子:“你可看出了今日柴郎君来他的眼神?”
琼奴不理解:“可柴郎君不是为了范郎君来当说客吗?”
“你不懂,他表面是来当说客,实则眼睛都要贴到我们家三娘身上,这些可逃不过我的法眼。”郦娘子很是得意。
琼奴有些怀疑,忍不住回想起下午柴安来喝茶的那一段时间。
琼奴油然记得,当时柴郎君一口气把茶水啃哧啃吃的入了肚,面上一脸英勇好像要下一秒就要牺牲了一样。
柴安脸皱了一下。
琼奴才意识到他刚刚可能经历了什么“酷刑”。
柴大官人不愧是柴大官人,总是经历过大场面,几秒过后,他的神态自然。
柴安说:“听我表弟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