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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朝节郊外的草苗儿都叫人踩碎了。
一位一位带着帷帽的小娘子接踵而至,饶是郦知媋原本和五娘四娘一起同行的,都叫人群冲散了。
郦知媋也没有慌张,而是很坦然地接受了落单的事实。
总归她还是知晓回家的路。
郊外有一家小贩,支着摊子,来往吆喝着这位娘子:“独家手工簪花,瞧一瞧看一看嘞。”
十二缕银丝掐作海棠叠瓣,花心卧着粒泪形蜜蜡,金粟粒攒的蝶须轻触颤动的东珠花蕊。这般精细的手工制成了一个花冠,放那就是焦点。
郦知媋新奇地上前询问:“这花冠怎么卖?”
小贩笑呵呵地回话:“娘子真真慧眼识珠,我们家手工制作,制品优等,只要50文。”
郦知媋被吓了一大跳:“50文!我还不如去买袋大米呢!”
小贩皱了下眉,表情比起刚才多了分不耐烦:“娘子,买不买,不买不要妨碍我做生意。”
说完跟川剧变脸似的,小贩又重新布满笑脸,扬声吆喝:“独家手工簪花,瞧一瞧看一看嘞!!”
郦知媋气急,她不满的掐着腰。
她很不满小贩这个态度。
“我有说过不买吗!”郦知媋打断了小贩的话。
小贩怀疑的看他:“娘子可是要买!”
郦知媋得意地笑了起来,就像一只诡计得逞地大猫,她掐起腰,微风袭来,掀起了帘子的一角,她得意地表情就恰如花朝节盛开的玫瑰。
“不买!不买!就不买!”郦知媋一字一顿地讲。
小贩:……
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。
“噗嗤。”细微的笑声飘进了两人的耳朵里,她们纷纷的转过头。
郦知媋一眼就看见了韩琦,他今日端正的带好了发冠,白色的衣裳上绣了竹子,倒是跟他的人相似,竹中君子,不外如是。
韩琦的模样本就不差,今日好好的打扮了一番,原本古板的气质倒是消失殆尽了,白色的衣裳磨平了他的锋利,多一丝柔和。
韩琦今日肯定很耀眼。
郦知媋这么想着。
郦知媋韩郎君?
郦知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