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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几日,杨羡果然上门找茬了。
他偏说自己的香囊落在四福斋,又说四福斋昧了他的珍珠。
杨羡空口无凭,好坏都叫他占了去,这么不要脸的模样。
郦娘子恨不得把烛台刮了他的脸,看看他的脸到底有多厚。
杨羡耍无赖道。
“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,一要么跟我报官,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,这么久你们四福斋可是要锁人封铺查问个清楚的,要么就把那日的小娘子给我交出来。”
郦娘子掐着自己的胳膊,强迫自己一定要忍住。
里面瞬间僵持不下。
三娘忽然拿着帷帽从里间出来:“敢问郎君还记得我否?”
杨羡上下打量着三娘,似乎是在审视她到底是不是那位娘子。
郦娘子心里猛的震了一下,急忙踱步推搡着三娘:“出来做甚,敢紧回去。”
三娘不为所动,举起手中的帷帽:“怎的,衙内找的不是奴家?还是奴家误会了,又或是衙内寻错了门。”
杨羡内心隐隐觉得人不对,可这顶帷帽他不会错认。
杨羡指着帷帽道:“就是这顶帷帽。”
“是你,没错。”
郦娘子已经在忍耐边缘了,郦娘子咬牙切齿地将三娘挡在身后,一字一句地蹦出来:“敢问杨衙内到底要如何?”
杨羡你女儿当众扒我衣裳,坏我清名
杨羡要么入我杨家大门,要么以死谢罪
又是一道清脆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。
郦知媋缓缓走过来,那双杏眸死死的瞪着杨羡。
郦知媋杨衙内既说是我家娘子扒你衣裳
郦知媋可有证据
杨羡下意识喃喃了一声:“是你….”
下一秒他反应过来,轻点了一下身边的小厮。
他昂首挺胸,嚣张的说。
杨羡他就是证据
身边的小厮立马出来点头说:“是是是,小的亲眼看到了,就是你们郦家人。”
郦知媋“吼”了一声,声调拉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