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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徽殿内,烛影摇红,熏笼里逸出安神的沉水暖香,白日里的热闹喧嚣沉淀下来,只余一片宁谧温馨。
不对。
郦知媋手上带着些劲一下掀开了帘子,望着在外室躺着的赵祯。
殿内只留下了伺候的丫鬟侍奉。
因此偌大的殿内显得有些空荡。
郦知媋官家,你刚刚叫我什么?
赵祯身心俱疲,刚刚也不是故意折腾郦知媋。
他每日都要与这帮谏官大臣扯皮。
赵祯什么?
赵祯一时间没有缓过来。
郦知媋就你刚刚叫我什么啊
郦知媋耐心的重复了一遍。
赵祯恍然大悟,嘴角挑起了一份得意。
他又唤了一遍,语尾拉长,有几分勾人的意味。
赵祯媋媋~
赵祯我刚给你取的昵称
赵祯独一无二
赵祯怎么样
郦知媋皱着脸。
很显然,她对这个昵称有些抗拒。
郦知媋太肉麻了
赵祯挑眉,非但没收敛,反而凑得更近了些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,故意又清晰地唤了一声。
赵祯媋媋?
尾音微微上扬,带着点戏谑和坚持。
他看着郦知媋瞬间缩了缩脖子,耳根红得更厉害,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,眼底的笑意更深。
被人叫这么亲密的昵称,这种感觉是郦知媋活这么久来前所未有的经历。
这感觉太不好了。郦知媋大惊,她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。
“我觉得甚好。” 他语气笃定,带着帝王一贯的温和中隐含的霸气,仿佛在宣布一项不容置疑的旨意,“听着就亲。”
说着,他自顾自地往床里侧一躺,动作流畅自然,占据了拔步床里侧最宽敞舒适的位置,长手长腿舒展开,几乎占了大半张床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