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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日良辰,阳光普照。
郦家小院门前,锣鼓喧天,喜气洋洋。
吴大官人一身红袍,满面春风地骑在马上,终于将新娘子郦乐善迎出了门。
八抬大轿稳稳抬起,装饰华丽,流苏轻晃。
轿内,郦乐善顶着沉甸甸的凤冠,盖着红盖头,端坐着。
耳边是母亲郦娘子带着哭腔的叮嘱,还有街坊邻居的喧闹声。
她心中充满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吴郎君的期待。
队伍吹吹打打,行至一处繁华的十字街口,前方竟也传来震耳的锣鼓声。
另一支更为煊赫、仆从如云的迎亲队伍迎面而来,堵住了去路。
吴大官人皱眉,正欲避让。
对面队伍中,为首的新郎官策马而出——锦衣华服,俊美张扬,嘴角噙着惯有的玩世不恭笑意。
杨羡骑在神骏的白马上,目光懒洋洋地扫过吴大官人,最终似有若无地落在那顶喜轿上,眼底深处藏着志在必得的锐光。
“哟,吴大郎?巧啊!”杨羡声音带着刻意的傲慢,“小爷我今儿也娶亲,正头娘子!这路,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?”他身后的狐朋狗友哄笑附和。
眼见杨羡是要给人使绊子了。
吴大官人强忍不悦:“杨衙内,吉时宝贵,还请行个方便?”
“方便?”杨羡嗤笑,马鞭轻点,“你娶个卖茶水的商贾女,也配跟小爷我谈方便?”
吴大官人:“你不要欺人太甚了。”他十分愤怒,口水喷溅。
杨羡歪头扯了下嘴角,随即下了马,撩起了袖子大刀阔斧朝吴大官人方向。
吴大官人也不甘示弱下马来,两人面对面站着。
杨羡毫无征兆地一拳挥向吴大官人面门。
“砰!”吴大官人猝不及防,鼻血长流。
“打人了!”
“欺人太甚!”
吴家队伍瞬间炸锅,血气方刚的亲友仆从一拥而上。杨羡这边的人早有准备,立刻迎上。
街心顿时乱作一团,怒骂、哭喊、拳脚相交,场面彻底失控。
轿中的郦乐善听得真切外面打起来了,吴郎君被打了!她心头又急又怒。
只好攥紧了匕首刀鞘,恨不得冲出去,但红盖头束缚着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