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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羡躺在塌上,束起的头发散落下来,他垂眸看着自己的腿,一层又一层被裹着,里面的药汁黏着,让他有些不适。
郦知媋在一旁瞧他,他这个模样还真有点落柳扶风。
杨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懒懒道:“千胜,去禀了父亲母亲,我摔伤了腿要在岳母家留一段时间。”
郦知媋喜笑颜开,看杨羡都顺眼了不少。
郦知媋坐在杨羡身边,很是焦急的对他嘘寒问暖:“官人可还有哪些不适?要喝水吗?还是要吃食?”
杨羡定定看了她三秒,轻笑了声。
“给我倒杯水罢。”他很给面子的说。
郦知媋点头:“好嘞!”
水杯就在屋子的不远处,走两步就会到。
郎中诊断完了,郦娘子就送他出去。
郦家姑娘要与男性保持距离,屋子这种私密的空间为了避嫌不能进。
屋子里空落落的,所有人都不在,这个空间中只有他和郦知媋。
郦知媋把杯子递给了他,杨羡垂眸看了一眼水,理所应当的说:“喂我。”
郦知媋将杯子递到了嘴边,杨羡凑近跟小猫喝水样小口小口的往喉咙里面灌。
杨羡倒真有些口干舌燥,水全被他灌进肚子里了。
郦知媋“你为什么要故意摔倒?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?”
郦知媋居高临下的扫了他一眼。
杨羡此刻没有一丝以前那桀骜不驯的气息。
郦知媋的疑问已经憋了很久了,他们都不是傻子,杨羡也不是傻子,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就摔在石子路上了。
杨羡“我就乐意留这。”
杨羡“岳母待我多好,更何况我在这儿,我让你说一你不敢说二。”
得了,刚刚白夸他了。
杨羡扯起笑眼神玩味的对上郦知媋探究的目光,同以前一模一样。
那般高傲,那般肆意。
郦知媋眼里有几分复杂,她好像从没有看懂过杨羡。忽然间,她脑袋中闪过很多以前的事情。
任性自我的话中藏着温情。
他好像有一种底色,纯白的,可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