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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珠娘讥讽的声音响在耳边。
“六娘怎么回事连婕妤娘娘赐下的金杖都保管不好。”
郦知媋居高临下的望见瑟瑟发抖的清荷,她蜷缩跪在地上,那么小小的一团好似背上壳的乌龟。
郦知媋亲自扶起了清荷:“带人去院子各个角落仔细搜查一遍。”
郦知媋顺手替她抹去泪痕。
场上静静的,立在门口的家丁无一人动作,全都在一看我我看你,大眼瞪小眼的待着。
杨羡忽然大声呵斥:“都不听大娘子的话了,府里养你们这群不听主子话的家奴有何用!”
家丁们这才有了动作,一个个开始行动起来,郦知媋就这么站着,倔强的不入座,她远远眺着远方燃烧的火把,千万只火把能照亮路,却不能炼化肮脏龌龊的心。
须臾片刻,家丁已有回报。
院子里没有郦知媋遗落的金杖。
杨珠娘得意的笑着,一副胜利者的姿态:“六娘这么不小心,弄掉了婕妤娘娘赏赐的金杖可是大不敬之罪,宫里头知道了可是要发落下来的。”
杨父重重的叹气撇过头。
所有指责的目光对准了郦知媋一个人,讥讽的,惶恐的,害怕的,恶面的目光如同一把大锤将郦知媋重重压扁。
杨珠娘乘胜追击道:“若是宫里头知道了恐怕还会殃及我们等无辜之人啊,何不先加以惩治堵上宫里的嘴,大家也就安然无恙了,父亲这关头正是您升职的关键时刻呐,您定要三思!”
杨父思忖了片刻,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傲立众人的郦知媋,她年纪不大,脸颊上还顶着微微凸出的婴儿肥,圆鼓鼓的眼睛此刻整张脸都崩紧,一副倔强的样子如傲然于雪的梅花。
杨父叹了口气抚摸着自己垂挂下来的长胡子:“既然——”
杨父的话还没说完,杨羡就打断了他。
杨羡“既然父亲要罚,不如就罚我吧。”
杨母拍着桌子,制止道:“羡哥儿!娘,知道你是心疼娘子,你娘子做错了事,该受点惩罚就过去了。”
杨羡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,又像是一抹讽煞的笑容。
杨羡“此事与娘子无关,不干她的事。”
杨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