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曦清乐提着鹅黄色的裙摆，像只轻盈的蝴蝶般穿过重重帷幔。
她刻意放轻脚步，生怕惊扰了祖父的休憩。
常曦岳正靠在临窗的软榻上，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珏，听到细碎的脚步声，他缓缓抬眼。
常曦岳"乐儿？"
老人略显诧异，将玉珏收入袖中。
常曦岳"怎么独自来了？脸色倒是比前几天好些了？"
清乐跪坐在榻前的蒲团上，小手紧张地绞着衣带上的流苏。
她先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，这才抬起水盈盈的眸子：
常曦清乐"祖父...乐儿有事相求。"
她顿了顿，声音轻柔似羽。
常曦清乐"表姐说要请旨选伴读，乐儿...乐儿想去做表姐的伴读。"
常曦岳微微直起身，侍立在侧的侍女连忙为他垫高软枕。他凝视着小孙女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，温声问道：
常曦岳"怎么突然想起这个？"
常曦清乐"乐儿听说..."
清乐小声说着，指尖无意识地描画着衣襟上的缠枝莲纹。
常曦清乐"五神山有最好的太医，乐儿想着若是去了，说不定身子能好些。而且..."
她怯生生地抬眼。
常曦清乐"青龙部那个蓐收都能常在宫中走动，乐儿也想...也想和表姐更亲近些。"
她说出"蓐收"二字时，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淡。
常曦岳何等敏锐，立即听出了小孙女语气中的异样。
他正要细问，殿外传来通报声，昭月款步而入。
见到清乐在此，她眼中掠过一丝了然。
清乐立即向她投去求助的目光，像只受惊的小鹿。
常曦岳"月儿来得正好。"
常曦岳示意昭月在身旁坐下。
常曦岳"清乐正在说伴读的事。"
昭月执起榻边小几上的青玉茶壶，为外祖父斟了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