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清晨的阳光透过静室的窗棂,洒下细碎的光斑。
聆风像往常一样,端着清淡的早膳推开静室的门。
令她有些意外的是,她发现昨日纹丝未动的餐食,此刻碗碟已然空空,清水也饮尽了。
那个白发孩童依旧蜷在榻上,听到开门声,只是抬了抬眼皮,又迅速垂下,不与她对视,但周身那股强烈的抵触气息,似乎减弱了些许。
聆风不动声色地撤下空盘,换上新的餐食,依旧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。
她将这一变化立刻禀告了刚刚起身不久的昭月。
昭月闻言,并未感到意外,只是淡淡颔首。
用过早膳,处理了几件日常事务后,她再次来到了偏殿静室。
今日的相柳,看起来比昨日精神了些许,虽然脸色依旧苍白,但那双琉璃眸中的敌意似乎收敛了些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认命般的平静。
他依旧坐在榻上,看着昭月走进来,没有像昨日那样立刻竖起尖刺,但身体仍下意识地微微紧绷。
昭月在他面前站定,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。
静默在室内蔓延。
片刻后,倒是相柳先开了口,他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清亮,却又因长久沉默和心绪低沉而有些沙哑:
相柳(防风邶)“你……需要我做什么?”
他终于问出了这个盘旋在心头一夜的问题。他不再问“为什么带我来”,而是直接问“需要我做什么”。
这细微的转变,意味着他开始接受现状,开始思考自己在这位皓翎王储手中的“用途”。
昭月看着他,没有立刻回答。她走到窗边,望着窗外昭华宫内初绽的琼花,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笃定:
皓翎昭月“现在,没有什么特别需要你做的。”
这个回答显然出乎相柳的意料。
他愣住,眼中闪过一丝困惑。
静默片刻,相柳再次开口,这次的声音更低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,那是深埋的痛楚与憎恶:
相柳(防风邶)“我可以为你做事,那种地方……死斗场……不该存在。”
他想起了暗无天日的牢笼,冰冷的锁链,观众疯狂的呐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