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。
蓐收顿时噎住，气鼓鼓地埋头继续啃他的《六韬》。
昭月把这一切看在眼里，唇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。她取过另一卷竹简铺开：
皓翎昭月"今儿讲边境布防。蓐收，你说说在西炎边境设哨，该注意什么？"
蓐收立刻来了精神：
蓐收"首要就是藏得严实！哨点之间要能互相照应，还得考虑水源和退路..."
他说得正起劲，相柳轻声插了一句：
"还得防着他们用猎犬。"
蓐收一愣
云逸"西炎军惯用灵犬追踪。"
云逸垂着眼，
云逸"寻常的藏身法子对它们没用。"
书房里静了一瞬。这样细致的实战经验，确实是他们这些锦衣玉食长大的世家子想不到的。
昭月赞许地点头：
皓翎昭月"说得在理。清乐，记下来，往后布防要考虑到这层。"
常曦清乐"是。"
清乐提笔蘸墨，在竹简上添了一行小字。
窗外传来几声鸟叫，日头渐渐爬上书案。
这样的清晨，和前世那些充斥着阴谋血腥的日子比起来，平静得让人恍惚。
但昭月心里清楚，这份平静底下，暗流从来没停过。她抬眼望向宫墙外头西陵珩这会儿，该是在为那个秘密坐立不安吧？
常曦清乐"阿姐？"
清乐轻声唤她
常曦清乐"接下来是不是该说说春祭的事了？"
昭月收回思绪，面色如常：
皓翎昭月"好，你把章程说说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