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久了,玱玹在昭瑜身边的存在,变得像呼吸一样自然。
他待她,确实有几分像兄长。看着她笑闹,偶尔会晃神,仿佛透过她看到了那个记忆里模糊的小夭影子。
那份无处安放的、对妹妹的牵挂,便不由自主地漏出些许,落在昭瑜身上。
他会记得她爱吃的点心,在她被太傅训斥后悄悄递上一杯蜜水,耐心听她抱怨那些无关痛痒的小烦恼。
但这温情底下,是冰冷的算计。他需要昭瑜依赖他,需要她习惯他的存在,甚至……需要她变得不那么“能干”。
一次,昭瑜又被繁复的礼仪课搅得心烦意乱,趴在桌上唉声叹气。
皓翎昭瑜(阿念)“为什么非要学这些?繁琐死了,一点用都没有。”
玱玹正在一旁帮她整理散落的书卷,闻言动作未停,语气温和得像是在安慰:
西炎玱玹“阿瑜是皓翎最尊贵的小王姬,生来就是让人捧着护着的。这些琐事,本就不该让你烦心。”
他抬眼看向她,笑容体贴:
西炎玱玹“你看,上有陛下和殿下为你遮风挡雨,下有我们这些做兄长的在一旁帮衬。
西炎玱玹你呀,只管高高兴兴的就好,何必辛苦自己去学这些?累着了,反倒让陛下和殿下心疼。”
这话听着是十足的宠溺和为她着想。若
是几年前更懵懂的昭瑜,或许就欢欢喜喜地信了。
可如今,她听着这话,心里却莫名地咯噔一下。
她确实不喜欢学这些,也觉得繁琐。但……“只管高高兴兴就好”?“何必辛苦自己”?
她想起阿姐批阅奏章到深夜时疲惫却坚定的侧影,想起父王处理政务时紧蹙的眉头,甚至想起蓐收他们为了一个阵法推演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。
他们好像……都很“辛苦”。
昭瑜歪了歪头,看着玱玹温柔的笑脸,第一次没有立刻接话。她
心里隐隐觉得,玱玹哥哥这话,似乎和父王、阿姐平日里教导她的不太一样。
父王和阿姐虽然宠她,却从未说过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学、不用做。
皓翎昭瑜(阿念)“可是……阿姐说,身为王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