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灌木丛里趴着个人,一动不动的,看着不像镇上的……”
串子“不会是……死了吧?”
玟小六正端着汤锅过来,闻言眉头一皱,把锅往桌上一顿,汤汁溅出几滴。
玟小六“跟你们说过多少回了,清水镇这地方,少看、少听、少管闲事!是嫌命长吗?”
她语气凶巴巴的,麻子和串子立刻噤声,埋头扒饭。
这顿饭,玟小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那“河边趴着个人”的话,像根小刺扎在她心里。
她告诉自己别多事,可收拾完碗筷,双脚却像有自己的主意,不知不觉就溜达到了河边。
暮色四合,河水流淌着暗金色的光。
果然,在及腰的灌木丛里,她看到了那个身影一个男子,脸朝下趴着,浑身污泥,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。
然而,他一只紧紧攥着的手却露在外面,指缝间是一束被捏得不成样子的野花。
就因为这束花,玟小六心里那点恻隐,像火星子遇了风,“噗”地一下燃了起来。
她叹了口气,认命般走过去。伸手探了探鼻息,极其微弱。
她没多想,弯下腰,轻松地将男子打横抱起,这力气,她自己有时都觉得诧异。男子轻得吓人,像一片羽毛。
将人安置在诊室的木板床上,玟小六就着灯光仔细检查,越看心越沉。
这男子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,交错的鞭痕、烙铁的印记层层叠叠,新的压着旧的,触目惊心。
十个脚指甲被生生拔去,只留下暗红色的疤。
最麻烦的是右腿,明显是被人用重手法打断后自行愈合的,但骨头长得歪斜,畸形地凸起。
玟小六“这得是多大仇……”
她打来热水,一点点擦去男子脸上的污垢,露出一张因失血过多而惨白、却依旧能看出原本俊朗轮廓的脸。
她沉默地准备好夹板、布带,然后看向麻子和串子。
玟小六“按住他,待会有点疼。”
话音未落,她眼神一厉,手下猛地用力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床上的男子身体剧烈地一颤,额头上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,牙关咬得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