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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便将一旁的药碗和装着蜜饯梅子的碟子推到她面前,笑言:
重昭.“还以为他不在,你会不高兴呢。”
暮悬铃将饭食塞入口中,在听闻谢雪臣来过之后,眉宇间带了几分分外明显的笑意:
暮悬铃.“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?我也没觉得他应该守着我呀。”
重昭微微一笑。
因着阿宝胆子小,重昭怕她吓着,这会儿有南胥月和时颂看着,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,她倒是不担心。
倒是暮悬铃,见阿宝不在,难免会多嘴询问:
暮悬铃.“对了,阿宝呢?”
重昭.“在南胥月那里。”
说起她来,重昭又长长一叹:
重昭.“早先就同她说过,她胆子小,此路又凶险重重,让她别跟着,可惜这丫头不听。这下好了,被吓成这样。”
暮悬铃轻笑。
重昭是个极温柔极沉稳的性子,眼下见她出言抱怨,倒是十分难得。
可她却没说什么,只是低头看着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伤口,转移了话题:
暮悬铃.“这悬天门言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,身上这么快就不疼了。”
重昭.“言咒虽能重创暗族和修炼魔功的灵族,但留下的伤痕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,且那定神花本就有定神止痛的功效,对你这样的伤最有效果了。”
重昭.“只是,伤口虽然愈合了,但言咒留下来的伤和痴影的那一击仍伤及你的内里,还是需要好好调养。”
正午已过,北风又起,山巅之上再次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雪。
正气厅的屋檐下,风铃随风叮当作响,发出悦耳的轻音,大堂中,脸上一向严肃的法鉴尊者抬眼望着眼前的玄衣青年,脸上不免多了几分愧疚:
法鉴尊者.“……没能将那暗族除去,玄信赶到的时候,他已消失无踪。也许,是有人把他救走了。”
谢雪臣垂着眼睑,一时缄口不言。
虽然重昭并未与他说过什么,可究竟是怎么回事,他心中多多少少也有几分猜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