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的姿态和可能的痛苦。本质上,我们都在‘读取’信息,只是载体和方式不同。”
苏眠安静地听着,眼神专注。这番话,似乎触动了她某些固有的认知。她沉默地喝了几口豆浆,才开口:“读取信息,目的是为了还原真相,告慰死者。”
“也是为了理解生者,预防下一个悲剧。”沈翊补充道,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窗外熙攘的街道,“比如,那些可能还隐藏在角落里的‘永丰作坊’。”
正在这时,沈翊的手机响了,是杜城。
“沈翊,你们还在外面?刚接到指挥中心转过来的警情,城西护城河段,环卫工人又打捞上来一个编织袋,里面……疑似又是骸骨!初步判断和之前的抛尸手法有点像,但又不完全一样。你和苏法医能不能直接过去看看?”
沈翊神色一凛,看向对面的苏眠。苏眠显然也从他的表情和简短的回话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。
“有案子?”她问,已经放下了筷子,用餐巾纸仔细擦了擦嘴角。
“嗯,城西护城河,又发现骸骨。”沈翊言简意赅。
苏眠立刻站起身,脸上方才那一点点属于早餐时刻的松弛瞬间消失,重新被那种极致的理性与冷静覆盖。“走。”
她没有丝毫犹豫,仿佛休息时间从未存在过。
沈翊快速结了账,两人走出早点铺,清晨的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,再次投向未知的迷雾。上一次是污水管道,这一次是护城河。相同的,是无声的骸骨;不同的,是等待被揭开的故事。
“看来,”沈翊拉开车门,对苏眠说,“我们的‘合作’,又要开始了。”
苏眠系好安全带,目光已经投向城西的方向,应道:“嗯。希望这次,也能尽快找到那把‘钥匙’。”
警车引擎发动,载着画笔与解剖刀,再次驶向需要理性之光照亮的黑暗角落。而他们之间,那基于专业碰撞而产生的微妙联系,似乎也在这接连不断的案件中,悄然生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