控的边缘或远景,刻意避开了正面。他反复播放着那几段模糊的影像,观察着那人的步幅、肩膀晃动的幅度、头颈的习惯性倾斜角度。
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。他先勾勒出一个大致的男性骨架,根据步态推断身高在175-180cm之间,体型偏瘦,但肩背肌肉可能因为某种特定活动而较为发达。然后,他尝试填充面部肌肉——监控中偶尔捕捉到的极短暂的侧脸轮廓,显示鼻梁较高,下颌线条清晰。
但这还不够。太模糊了。
他闭上眼,在脑海中模拟那个身影走路的姿态。一种奇怪的违和感浮现——那人的步伐很稳,但左右脚的落地力度有极其细微的差异,几乎难以察觉。
“苏法医,”沈翊拨通内线,“监控中的目标,步伐存在极其细微的不对称,右脚踏地力度略轻于左脚。这可能是旧伤,也可能是长期单侧负重的习惯。能否从失踪者家里,或者她们最后出现的地点,寻找可能与这种步态特征相关的环境痕迹?比如,更适合右脚发力的楼梯?或者需要长期单侧操作的工具?”
苏眠正在第一个失踪者的公寓进行现场勘查。她戴着口罩和头套,蹲在门口,用多波段光源仔细检查着地面。听到沈翊的话,她立刻将光源聚焦在门槛和玄关的地砖上。
“玄关地砖左侧磨损略高于右侧,符合你推断的长期左脚承重略多的步态特征。但这里是他进入的地方,我们需要他离开时,可能带着受害者的痕迹。”苏妮冷静地分析,她的目光如同扫描仪,掠过门框、墙壁、开关面板。
突然,她在门框内侧,那个白色符号旁边,发现了一处极其微小的、类似织物摩擦留下的浅灰色痕迹,位置很低,接近踢脚线。
“这里,”她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提取了微量纤维,“深色,可能是连帽衫材质。位置很低,可能是他蹲下画符号时,衣角蹭到的。”她将样本封存,“另外,在卫生间洗手池的下水管道滤网里,提取到几根不属于失踪者的、深棕色短发。已送检DNA。”
另一边,沈翊根据苏眠反馈的“左脚承重略多”和“蹲姿”等信息,进一步修正画像。他笔下的人物,开始呈现出一种因身体不对称而导致的、微妙的姿态特征,甚至影响到了肩颈的线条。
同时,他对那个符号进行了研究。向下的箭头,穿过不完整的圆。
“向下的箭头……带走?隐藏?不完整的圆……未完成?目标尚未集齐?”沈翊在速写本上画着各种可能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