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郊,一片待开发的湿地边缘,警灯闪烁,划破了午后略显沉闷的寂静。发现尸体的是一位前来拍摄候鸟的摄影师,在芦苇丛深处,他的镜头捕捉到了那不自然的色彩。
警戒线已经拉起,沈翊和苏眠下车,穿过茂密的芦苇,脚下是潮湿松软的泥土。空气中弥漫着水汽、植物腐烂的气息,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、不和谐的甜腥。
尸体半浸在浅水中,是一名年轻女性,穿着白色的连衣裙,已被泥水浸染得污浊。她仰面躺着,双目紧闭,面容安详得近乎诡异,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。但她的双手交叠在腹部,手指以一种极其僵硬、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。
杜城脸色凝重地迎上来:“发现不到两小时。初步看没有明显外伤,但姿势太奇怪了。周围芦苇有倒伏,但痕迹混乱,像是被故意破坏过。”
苏眠已经戴好手套,提着勘查箱走上前。她无视了环境的泥泞,蹲在尸体旁,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,开始扫描。
“尸斑浅淡,位于身体背侧,与发现姿势吻合。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在12-14小时前,也就是昨天深夜。”她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,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,“角膜轻度混浊,口鼻部未见明显蕈状泡沫,初步排除典型溺亡特征。”
她的视线落在死者交叠的双手上,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极轻地触碰了一下那扭曲的手指关节。
“指关节僵硬,呈特定角度的屈曲,并非普通尸僵。更像是……死后被刻意摆成这样的姿势。”她拿出相机,对双手进行了多角度特写,“需要进一步解剖确认关节和软组织状况。”
沈翊没有靠近尸体,他的目光在更大的范围内巡弋。他观察着芦苇倒伏的方向和程度,观察着尸体周围水面的波纹,观察着远处的地平线和更茂密的芦苇丛。
“发现者呢?”沈翊问。
一个惊魂未定的年轻人被带过来,手里还紧紧抓着他的相机。
“我……我就是想拍几张晨雾里的水鸟,走到这边,就看到……就看到她了……”摄影师声音发颤,“太吓人了,那样子,像……像电影里的献祭……”
“献祭?”沈翊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