晶体形态规则,呈短柱状,与朱砂的片状结构不同。需要回实验室进行X射线衍射分析确定成分。”
沈翊接过证物袋,对着光看了看。那暗红色的结晶,让他联想到某种矿石,或者……干燥后的血液?但这个念头太过惊悚,他暂时压下。
他的手指在临摹的符号上划过,沿着那些向外延伸的、尖锐的线条。“这些线条的走向……不像植物藤蔓,反而更像……某种昆虫的触须,或者节肢动物的附肢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空了的保险柜,“玉握是蝉形……蝉,就是昆虫。”
蝉,在古代墓葬文化中,象征复活与永生。凶手偷走蝉形玉握,留下带有昆虫形态暗示的符纸……这两者之间,必然存在强烈的联系。
“凶手对‘蝉’的意象非常执着。”沈翊分析道,“他可能不仅仅是一个文物窃贼,更是一个对某种涉及‘蜕变’、‘复活’的古老观念或邪说深信不疑的人。他的行为,是在完成某种他坚信不疑的‘仪式’。”
苏眠表示同意:“从医学角度看,对某种观念产生如此强烈的偏执和行为固化,可能伴有特定类型的精神障碍,或者长期沉浸于封闭的信仰体系。排查方向可以加上精神卫生中心的相关记录,以及……研究神秘学、昆虫图腾或异端宗教的小团体。”
画像师与法医的推断再次交汇,勾勒出一个更加清晰的嫌疑人轮廓:一个可能居住在城东废弃工业区、脚穿特制软底鞋、对“蝉”的意象有特殊执念、具备一定反侦查能力、并且可能持有非主流信仰的人。
“符纸的纸张和朱砂来源也在查了。”杜城接了个电话后说道,“纸张初步判断是清末民初的老纸,朱砂也很可能是老货,来源渠道非常窄,正在摸排相关的古玩店和文玩市场。”
线索越来越多,网正在收紧。
沈翊看着那张朱砂符纸的临摹图,又看了看苏眠提取的泥渍和脚印照片,眼神专注。他拿起炭笔,在速写本上开始新的勾勒——不再是抽象的符号,而是一个模糊的人影,站在废弃工厂的阴影里,手中握着一枚青玉蝉,脚下是混杂着云母的泥渍,背景是那张诡异的朱砂符。
理性的微光,穿透了文物仓库的陈腐气息,沿着泥渍中的云母、特殊的鞋印、古老的符纸,以及那个核心的“蝉”的意象,坚定地射向城东那片被遗忘的工业废墟。
抓捕的网,已经撒下。画笔与解剖刀,正等待着与那个执着于“复活”仪式的幽灵,在现实与妄想的交界处,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