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水的可能。”
她的镊子探入尸体与座椅的缝隙,提取着可能存在的微量物证——纤维、毛发、或者不属于死者的任何东西。
沈翊则没有靠近车辆,他的目光在更大的范围内巡弋。暴雨虽然破坏了大量痕迹,但也可能冲刷出一些之前被掩盖的东西。他观察着车辆被打捞上来的位置,观察着湖岸的坡度、植被,以及通往湖边道路的状况。
“杜队,”沈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大声对杜城喊道,“查这辆车的车牌和车主信息!另外,重点排查一个半月前,本市失踪的、符合死者大致体貌特征的男性!”
技术队员很快反馈,车辆牌照是伪造的,车架号也被刻意磨掉。这是一辆典型的“黑车”。
而失踪人口的排查,也因为时间久远和尸体面目难辨,一时难以锁定目标。
案件的起点,就陷入了僵局。
尸体和车辆被运回分局法医中心。接下来的工作,更加艰巨。
法医中心,负压解剖室。
即使通风系统全力运转,那股浓郁的腐败气味依旧挥之不去。苏眠和助手们穿着全封闭的防护服,如同宇航员般,对那具高度腐烂的遗体进行系统解剖。
沈翊站在观察窗外,隔着厚厚的玻璃,看着里面那个被死亡和时间严重侵蚀的躯体。他需要等苏眠提取到足够的信息,才能开始他的画像工作。
解剖持续了数个小时。
“死者为男性,年龄根据牙齿磨耗和骨骼愈合情况判断,在40到45岁之间。”苏眠的声音透过内部通讯传来,带着防护服特有的沉闷感,“身高约172公分,体型偏胖。”
“死因……”她顿了顿,手中的手术刀停在尸体的颈部,“机械性窒息。但不是溺亡。”
观察窗外的沈翊精神一振。
“舌骨完好,呼吸道内仅有少量溺液,肺部未见典型水性肺气肿。”苏妮仔细分离着颈部肌肉和软组织,“但在甲状软骨下方,发现明显的扼压痕迹,伴有深层肌肉出血和颈动脉内膜撕裂。他是被人徒手扼颈致死后,连人带车沉入湖中的。”
他杀!移尸!伪造溺亡现场!
案件性质瞬间升级!
“能推断出凶手的某些特征吗?”沈翊立刻问道。
“根据扼痕的宽度、深度和着力点分析,”苏眠冷静地回应,“凶手右手力量极大,手指粗壮,很可能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