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机会渺茫。她喜欢兰草?那是前世为了迎合盛紘喜好、维持才女名声而刻意为之。这一世,她连自己院里的花草都懒得打理。
她收回目光,依旧沉默,迈步欲从他身边走过。
“等等!”赵瑾见她又要走,心头一急,也顾不得许多,弯腰端起那盆破陶盆,不由分说地往她手里塞,“给你!”
动作粗鲁,带着他惯有的蛮横。
墨兰被他塞了个满怀,冰冷的陶盆贴着衣袖,泥土沾了些在月白的衣料上。她蹙眉,低头看着怀中这盆奄奄一息的草。
赵瑾送完,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,松了口气,又有些紧张地看着她的反应。他见她只是看着,既不扔掉,也不说话,心头那点微弱的希望之火又摇曳起来。
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,试图找些话说:“这个……不难养,浇点水就行……我问了花匠的……”声音越说越小,自己都觉得这说辞苍白得可笑。
墨兰终于抬起眼,看了他一下。那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,但似乎……也没有了最初那种刺骨的厌烦。
她什么也没说,只是抱着那盆破陶罐,转身,走进了林栖阁的院门。
没有拒绝。
赵瑾愣在原地,看着她抱着那盆他随手捡来的、半死不活的兰草,消失在门内。院门在他面前轻轻合上,发出“吱呀”一声轻响。
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离开,而是站在原地,傻傻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院门,看了许久。
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,胀胀的,带着一种陌生的、酸涩又甜蜜的暖意。
她收下了。
她收下了他这盆破草!
比收到那瓶伤药更让他雀跃。伤药或许还能解释成一时的怜悯,可这盆草……这是他送的,丑兮兮,弱巴巴,可她抱进去了!
一股巨大的、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席卷了他。比他猎到白狐,比他找到暖玉,比他任何一次在赛马场上拔得头筹,都更让他心潮澎湃。
他猛地转身,几乎是蹦跳着离开了林栖阁,那轻快的步伐,与他平日里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而林栖阁内,墨兰抱着那盆兰草,站在庭院中,有些茫然。
云栽和露种迎上来,看着她怀里那盆实在算不上好看的植物,又看看姑娘脸上那丝极少见的、类似于“无语”的神情,面面相觑。
“姑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