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礼制!小女蒲柳之姿,岂敢劳动王爷,更不敢有损王爷清誉……”
墨兰也猛地抬头看向赵瑾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他疯了吗?这话传出去,她还要不要名声?
赵瑾却像是完全没看到众人的反应,只看着墨兰,眼神深邃,仿佛在说:看,这就是我的世界,规矩由我定。他微微俯身,压低了声音,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:“你那日也见了,这京城并非太平之地。别院守卫森严,比这里安全。”
他指的是那柄“秋水”暗示的未言之险。墨兰心头发紧,他果然知道了什么,或者预感到了什么。去别院,是保护,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掌控?
见她沉默不语,眼底挣扎之色翻涌,赵瑾也不逼迫,直起身,对盛纮淡淡道:“盛大人觉得不妥?”
盛纮哪里敢说“是”,只能擦着汗,支支吾吾:“这个……王爷厚爱,是小女的福分,只是……这礼数……”
“礼数不外乎人情。”赵瑾语气平淡,却带着金石之音,“本王与四姑娘婚事已定,圣旨昭昭,无人敢置喙。如今本王伤后需静养,未来王妃随行照料,亦是情理之中。盛大人以为呢?”
他将“圣旨”和“未来王妃”抬出来,彻底堵住了盛纮的嘴。盛纮还能说什么?只能喏喏称是,心里却叫苦不迭,只盼着这尊大佛赶紧离开。
赵瑾这才满意,重新看向墨兰,伸出手,不是碰触,而是一个邀请的姿态:“走吧?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墨兰身上。云栽和露种紧张地看着自家姑娘,既担心她拒绝惹怒王爷,又觉得此事太过骇人。
墨兰看着那只骨节分明、带着薄茧的手,又抬眼看向赵瑾。他眼神里的强势毋庸置疑,但深处,似乎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期待?或者说,是一种不容她退缩的坚定。他并非在征求她的意见,而是在告诉她,这是他的决定。
她想起那个噩梦,想起枕下那柄冰冷的“秋水”,想起嫡母的敲打和这府中无处不在的审视目光。盛家,从来不是她的避风港。而眼前这个男人,他的世界充满危险,却也似乎能提供一种盛家无法给予的、强悍的庇护。
去,是违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