衽一礼:“孙女谨记祖母教诲,定不负祖母期望。”
盛老太太看着她沉稳的气度清亮的眼神,欣慰地点了点头:“好孩子,盛家的将来,或许也要系于你身了。去吧,好好准备。”
从寿安堂出来,墨兰走在回林栖阁的路上,初夏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,光影斑驳。祖母的话在她心中回荡,让她对即将到来的新身份,有了更清醒的认知,也增添了更多的勇气与决心。
日子在忙碌与期盼中飞逝,转眼便临近婚期。
王妃的冠服已经制成,那蛟绡纱制成的嫁衣,在灯下流光溢彩,华美不可方物,却又因材质的特殊,并不显得笨重累赘。凤冠更是极尽精巧,珠翠环绕,正中一只衔珠金凤,栩栩如生。
内务府送来的嫁妆,也一抬抬地充盈着盛家的库房,琳琅满目,彰显着皇家的气派与齐王府的重视。
出嫁前夜,按照习俗,需有全福之人(父母公婆、丈夫子女俱全的女性长辈)为新娘铺床、说些吉祥话。盛家请的是与王家交好、福气名声在外的忠勤伯府老夫人。
林栖阁内,红烛高照,处处张贴着大红喜字,洋溢着喜庆的气氛。
墨兰沐浴熏香后,穿着一身崭新的红色中衣,坐在妆台前,由着云栽和露种为她梳理长发。镜中的少女,眉目如画,肤光胜雪,因为连日来的忙碌与心绪起伏,清减了些,却更添了几分动人之姿,尤其是那双眸子,沉静中蕴含着难以掩饰的流光溢彩,顾盼间,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。
忠勤伯府老夫人一边说着“百年好合”、“早生贵子”的吉祥话,一边亲手将崭新的鸳鸯戏水锦被铺设在拔步床上,又在枕下放了红枣、花生、桂圆、莲子等干果。
仪式完成,众人退去,只留下墨兰和两个贴身丫鬟。
“姑娘,不,王妃……”云栽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,眼眶微红,“明日您就要出嫁了……”
露种也抹着眼泪:“奴婢们一定好好伺候王妃,绝不给您丢脸。”
墨兰看着这两个自小陪伴自己的丫头,心中亦是感慨万千。她拉起她们的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