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?”他收枪,眸光炙热,“本王倒要看看,是她驯我,还是我囚她。”
——
三更,御园。
雪月交辉,梅坡如银海。
慕凤音披火红鹤氅,立于崖畔,指尖捏一樽梨花酿。
裴烬未着甲,只穿玄青束腰锦袍,腰悬佩刀“苍岭”,踏雪而来。
“娘娘不怕我带兵逼宫?”
“王爷若带一兵一卒,此刻已血溅三丈。”
她抬手,梅坡四周暗卫收弩声齐整,如夜鸟振翅。
裴烬大笑,解刀抛于雪:“好,今夜我只是你的男人,不是王爷。”
慕凤音扬眉:“本宫的男人,得先证明自己的价值。”
她抬掌,三盏玉杯成列,杯中酒色各异。
“第一杯,雪中烈烧,边关火麟酒;第二杯,帝京梨雪;第三杯——”
她指尖划过自己唇,将一点口脂抹于杯沿:“凤血。”
“三杯皆饮不醉,本王便许你所求。”
裴烬二话不说,连尽三杯,最后一杯含在喉,猛扣她后颈,以唇渡酒。
烈酒混口脂,苦中带甜,像刀口舔蜜。
一吻终了,他指腹擦过她唇角:“轮到娘娘验我的货。”
慕凤音低笑,忽抬手——
锵!
藏于袖中的金丝软鞭缠住他腕,用力一扯,两人滚入雪中。
红氅与玄袍交叠,雪浪四溅。
裴烬反客为主,握住她手腕压过头顶:“本王想要你,就在这里。”
“可以,”她抬膝顶他腹,趁他闷哼翻身在上,抽出发簪抵他喉,“但得先让我满意。”
雪夜里,两人如兽相搏,喘息与风雪同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