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单纯。”
一个看起来老实宽厚的王爷,却知道拜托他这个当朝太傅教导恒王世子,若非他反应机敏,还真被这个恒王的表象给骗了。
雅乐郡主刚去女学没多久,虽学识不高,但却也赢得了一众贵女的好评。
这可不是毫无心计的人能挣来的局面。
沈清平叹了口气,“恒王可比皇上那几个亲儿子聪明多了。”
一瞬间,沈明文都想跳起来捂住沈清平的嘴。
“你......你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,老夫就把你摁着打。”沈明文气的直指沈清平的鼻尖,当这个混账的爹,他容易吗他?
“平王傲慢,是以落败丧命。”
“楚王愚蠢,顾头不顾腚,是以被圈禁。”
“齐王懦弱,把命看的比天重,是以去了封地。”
“可这位恒王,不好处理。”
沈清平瘫坐在软椅上,坐没坐相没个正形儿,看的沈明文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。
“前几日早朝有朝臣下意识的夸赞龙凤胎的祥瑞之福,并非空穴来风。”沈清平的那双厉眼似乎永远都能透过表象看到更深层的东西,“是因为,如今恒王一家在朝中很有声名。”
“老三,皇上亲口说过,东宫地位不可撼动。”
沈明文叹了口气,“你也不必过于担忧。”
看着沈清平鬓角的一根极为明显的白发,沈明文心里酸涩的厉害。
“爹,你是当朝太傅,辅佐皇上参政议事是你的职责。”说到这里,沈清平勾了勾嘴角,“而儿子我,却是东宫属官,任何会对东宫产生威胁的人,我都得死死盯住。”
殿下和郡主在前线顶着危险打仗。
后方恒王一家却得了不少好名声。
没错,他就是看不惯。
沈清平走后,沈夫人方才从屋外端着茶走了进来。
沈明文抿了口茶水,“老夫不如这个儿子。”
“妾身斗胆说句关起门来的话,老爷和皇上,是半路君臣。”沈夫人眼底浮现出了几抹笑意,“就连您和太子殿下,也是半路师生。”
“可平儿和殿下,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,若他日殿下登基,满朝文武中不会有比平儿更得殿下信任的人了。”
“若是平儿不如此,那才叫辜负了殿下。”
沈明文靠在椅背上,抹了把脸,“他才不到四十岁,就华发早生了。”
“慧极必伤,他不能总是紧绷着。”
沈明文是打心底里心疼这个儿子。
沈夫人闻言脸上的笑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