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要李云日日数米。
朱大娘看了看他:“这厮不会是装疯吧?”
装疯,是不是就能躲过很多凌辱?
“他被关进来不到一千年就疯了。”刘一升面无表情,“没人能装疯几千年。再说,那孽障也从没放松过对我们的折磨,装疯有什么用?”
李云这么垂头伸手拣东西,众人立刻看到他手臂和小腿上有一道又一道鞭痕,红黑交织。
红的是血瘀,黑的是痂紫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这是旧伤未愈、又添新伤。
贺灵川下意识看了看雕像脖子上的长鞭,是这盘鞭子打的?
凌金宝更过分,伸手抓起鞭子。
李云一见,吓得满地打滚,嘴里“恢恢恢”地叫着,像头驴子。
哪还有一点仙人模样?
明珂仙人心有不忍,夺回鞭子,仍挂回石雕身上:“他也太惨了。”
“你们身上的鞭痕,怎么回事?”
刘一升前头始终拢着袖子,这时才把手伸出来,整条胳膊也是皮开肉绽,肿得像根箩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