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仕途必定腾达,但若是胡作非为被皇上知晓,即便再有恩情也会消磨殆尽。”
贾川有些烦了,与这些官员说话不及与村民唠一会儿,至少还有机会得着有用的线索,与官员谈话纯属浪费时间,若是眼前这位大领导知道自己只是一块砖,皇上的使用方法是哪里需要往哪里搬,必要时还会砸在达官贵人的头上,府尹若是能想清楚这件事,不知还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?
“府尊大人回吧,仵作我不可能让你带走,你又不可能将我抓走,多说无益。”
郑道宁心中顿时慌乱了起来,这个小泼皮的态度是因为不懂官场规矩,还是因为皇上曾与他说过什么?郑道宁吃不准了。
贾川站起身,一副懒得多言,送客的做派,郑道宁也只能气哼哼的离开,临走时连吓唬的话都忘了说。
……
陈默从屋中走出来,说:“郑府尹这次算是碰到了软钉子,他今晚回去必定会想出阻拦你查案的法子,你要么快些找到实证,要么进宫找皇上讨要旨意命锦衣卫查……”
“你觉着他有问题?”
“案子是否与他有关我不知,但案子办成这样肯定与他有关系,为官之人最在意的便是那身官服,那可是敛财的利刃,怎能不爱惜?”
“便是这般爱惜的?真若是爱惜便莫行不法之事!”
“这你便不懂了,在他们看来对官位有影响的从来不是他们做了什么,而是上面想要什么,只要跟对了风,且自己下盘够稳便不会有事。”
贾川背着手琢磨了一下问:“下盘稳便是他们织的人情网吧?”
陈默点头。
贾川仰头看了看星空,锦衣卫的设立,除了当权者为了一己私念之外,原本也是想用来砍掉官场上密密麻麻的那些网的吧?可惜人性不可估。
贾川长出一口气说:“下盘稳不稳的有何用?砍的是头。”
郑道宁在轿子里打了一个喷嚏,他抚摸着有些心悸的胸口,总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院中贾川说罢走向房门口,陈默赶紧问:“明日什么章程?”
贾川站住脚,扭头说:
“明日你命人再去作坊,问出随从模样,另派人去京城各家玉器铺打听一下那位玉器铺老板的过往,尤其记着问问有没有人认识作坊里的匠人张玉,今晚要委屈你与顺子和仵作一屋,明日下午便让仵作回去了。”
“明日你做什么?不是我说你,你得快!”
“明日你随我去安平伯府!”
……
转日一早,贾川起身后在院中做了做广播体操,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