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开口,对金蒙这个从前敬畏的父亲,只剩下冷冰冰的叙述。
“……”
宋幼安张口欲言,却又说不得什么,但金拂云露了伤痕,确实让他看到了金拂云是真正的厌恶这桩亲事。
她不愿像其他贵女,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
“宋幼安,我困在女子为卑的牢笼之中,你困在了不入流的刑狱里头,我二人,并无不同。”
宋幼安低垂眉眼,对这好似站在一处儿的话语,不置可否。
许久之后,宋幼安说道,“我只要两件事儿,一是脱籍,二来……,不可伤害郡王。”
金拂云听来,眼眸亮了起来。
好一会儿才低声长叹,“想不到,戏子也有专情时。”
宋幼安冷笑起来,“你觊觎有夫之妇,与我有何不同?”
金拂云挑眉失笑,再提来炭盆子上架着的茶壶,给自己与宋幼安各添了热水。
“是,裴岸……,是我的命。”
“他已成亲!”
想到也算是自己的师兄,宋幼安难免想替裴岸说话,何况,眼前蛇蝎心肠的女人,若与裴岸在一起,哪里知晓是福还是祸!
“宋氏不成器!”
宋幼安嗤笑,“听说她得皇家喜爱,你就是想动……,也得掂量掂量。”
“附耳过来。”
宋幼安鲜少与女子这般亲近,即便是他的那位萍水相逢的姐姐,也没有这般耳摩斯鬓,瞧着似是在相拥亲吻,实则那一张一合的唇瓣中,吐出了骇人的计划。
“不……”
宋幼安听完,跌坐蒲团之上。
“这图谋……,断然成不了!”
金拂云看着扶不起的宋幼安,一脸不成器的气愤瞬间涌上来,她抬手,朝着宋幼安的肩头就是重重一击,“混账,哪里做不得?只要你给贺疆骗去那房子里,哄着他吃酒,再燃香,其余事儿,我来做就是。”
安王爷出殡,白事上的酒,醉人无妨。
“你这般做,让郡王如何自持?”
“他是男人,因多吃了酒,收了个美婢,闹到圣上跟前,也不过就是酒后失德——”
“美婢?那可不是美婢,是裴岸的娘子,镇国公府的四少夫人。”
“那又如何?你处处替宋氏说话,可她看得起你吗?”
宋幼安欲言又止,“我们不曾谋面,哪里来的看不起?”一语落下,惹来金拂云低笑不已,“宋幼安,琵琶郎,你也是在那廊檐阴沟里长大的,怎地还这般天真?”
“何意?”
金拂云哼笑,“朱宝月这姑娘,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