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砍下的蛇胆酒。他瞥了眼何全的绸缎长衫,嘴角撇出冷笑,盘问道:“北方来的?听说最近金陵不太平,茶叶生意怕是不好做吧?”
何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酒液入喉带着辛辣,仍然装模作样地道:“张爷说笑了,越是乱世,茶叶越金贵。”他将另一锭金子推过去,说道:“三十艘船,租三个月,这数如何?”
张老三独眼陡然收缩,匕首“当啷”钉在桌面上,冷笑道:“阁下怕不是要运茶叶,是想运刀枪吧?”他拍了拍手,四周突然涌出二十余名手持短刀的汉子,又狞笑道:“李丹青的人,也敢来我金陵撒野?”
何全不露声色,端坐不动,指尖轻轻敲击桌面,调侃地道:“张爷倒是消息灵通。只是不知,南唐皇帝许了你什么好处?”他忽然提高声音,质问道:“是让你做水师统领,还是许了你三妻四妾?”
张老三脸色骤变,怒骂道:“胡说八道!”匕首直刺何全心口。就在此时,何全背部的判官笔陡然射出,精准点中张老三手腕。惨叫声中,他已反手扣住对方咽喉,森然地道:“老叫花子给过你机会,是你自己不要。哼!”用力一捏,张老三的喉管立断,歪头惨死。
丐帮弟子早有准备,抬起张老三的尸体,就在后院挖坑埋了。三更时分,秦淮河水泛起诡异的红。
何全率领丐帮弟子突袭张老三的船坞,打狗棒与短刀相撞,发出密集如爆豆的脆响。
阿武一棒砸烂瞭望塔,却见塔顶藏着名弓箭手,箭尖正对准何全后心。“长老小心!”阿武惊叫一声,扑过去挡在前面,箭矢穿透他肩胛骨。
何全怒吼一声,判官笔如灵蛇出洞,贯穿弓箭手咽喉。他扶住阿武,老眼中泛起血丝,安慰道:“撑住!等拿下金陵,老叫花子请你喝最烈的烧刀子!”
船坞深处,三十艘快船正在燃烧。何全指挥弟子们将未被烧毁的船只转移,又授计道:“把船舵都换成移花宫的‘活页舵’,速度能快三成。”说罢,率众驾船而去。
七日后,耶律诗涵率领禁军抵达江边。
她身着素衣,与普通民女无异,唯有腰间那柄镶珠匕首泄露身份。
何全指着江面的商船队笑道:“皇后娘娘瞧,这些船看着不起眼,实则船底都包着铁皮,能撞开南唐的铁索。”耶律诗涵望着远处金陵城的轮廓,轻声道:“辛苦长老了。”
她取出密信递给何全,低声道:“陛下说,待秋收之后便挥师南下,在此之前,需得摸清南唐水师将领林仁肇的布防。”此时,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缓缓靠岸。
船头立着个青衫少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