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,他恍然发现姚莫婉身上背负了太多的重担,那些包袱已经压的她喘不过气来,这一刻,他忽然想为姚莫婉将那些包袱扛下来,哪怕只是一点点,都会让他的心好受些。
“皇宫里有谁敢对刘醒下手?淳贵人?不可能,她没那个胆子!季嫔?也不该,她虽嫉妒本宫,可还没到铤而走险的地步,周美人......”姚莫婉握着瓷碗的手颤抖不止,凌厉的眸紧盯着榻上的锦被,又似透过锦被看的更远。
“莫婉,你别这样,殷雪已经回皇城打探了,只要等殷雪回来,我们自然知道是谁下的毒手,介时再想对策也不迟啊。”夜君清从没有一刻这样心疼姚莫婉,看着姚莫婉秀眉蹙在一起,绞尽脑汁的冥想,他却什么都不能做,就只能这样坐着。
“难道是夜鸿弈?他发现我是装傻,所以才会迁怒刘醒?”姚莫婉猛然抬眸,双手倏的抓住夜君清,眼底尽是慌乱。
“不会!你先别乱想,一切等殷雪回来......”
“不行,不能不想!只要停下来,我脑子里就全都是刘醒,他为了我,甘愿入宫!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!如果不是夜鸿弈,那会是谁?桓采儿?不可能,她没有理由啊......呃......”看着姚莫婉几欲崩溃,夜君清终是忍不住出手击在姚莫婉的后颈。
“莫婉,对不起,可除了这样,君清真的没办法阻止你思考,你放心,不管结果如何,君清都会在你身边,你的仇就是君清的仇,无论是刘醒,还是莫心......”夜君清将姚莫婉轻轻的放在床榻上,深邃的眸滚动着浓烈的黑。
五日之后,当殷雪出现在平阳行馆时,正在榻上发呆的姚莫婉突然起身,一个箭步冲下来抓住殷雪。
“是谁?”冰蛰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虚弱,自知刘醒被害之后,姚莫婉便没好好吃过一顿饭,现下已憔悴不堪。
“回主人,是一个叫婴鹂的女人,属下回到楚宫后,发现这个女人竟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任何地方,纵是关雎宫和龙干宫,她都可以旁若无人的进出。当时......当时是因为刘醒阻止那个女人翻查娘娘的内室,被她......一剑刺死。”殷雪的声音有些哽咽,眼底闪过一抹晶莹。
心,那么痛,仿佛是被抛进荆棘丛中,那一根根的芒刺狠扎进去,伤的她体无完肤,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可姚莫婉还是禁不住跌坐在地上,眼泪迷蒙了视线。
“主人!”殷雪收敛起眼中的悲伤,急急扶起姚莫婉回到榻上,心疼不已。
“婴鹂是谁?”低戈的声音蕴着彻骨的冰寒,姚莫婉狠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