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他们的去路。会水的士兵丢下盔甲兵器,游过河面,不会水的士兵被人挤下河,底泥泛起,河水变成黑色,一具具尸体被河水送进大海。
一队夷兵身穿蓝白色制服,火枪上带着铳剑,一边开枪一边冲击,溃兵被赶下官道,要么伏在路边投降,要么逃进西面的丘陵。
一面鲜红的逆戟鲸军旗在风中招展,徐成功将旗帜深深刻在心底,带过马头,向北面奔去。
耿藩和绿营在战线后方还有不少人,徐成功派出骑手,通知乐民千户所和湛江堡外的军队立即撤退,他自己飞奔进遂溪县城,将守在这里护卫粮道的150个绿营兵控制住。
耿继茂拉着徐成功的手,“下面怎么办?”
“王爷,我们还有几千人,雷州的兵也不可能都陷住,遂溪不安全,我们退到化州收容人马。”
“这我知道,我问的是丢了几万大军,朝廷怪罪下来怎么办?”
耿继茂是个暴虐的奴隶主,可大败之下,他这会连本藩的自称都不再用了。
“我们在广州还有两万多藩下丁口,王爷回去就重编军队。朝廷,哼,最多训斥我们一顿,真怪罪下来,他们还要不要广州了?”
耿继茂跑了一路,想了很多东西,这会终于恢复一丝清醒。
徐成功是父亲耿仲明留给他的东江旧部,在藩内威望很高,在这种时候,耿继茂必须依靠老人
“徐都统,你留在化州收容兵丁,我得立即回广州,与平南王爷商议大局。”
“也好。王爷,这次藩内得把家底的银子全拿出来,本藩剩下的左右翼绿营全部抬进藩,另行招募藩下绿营兵。”
“一定。徐都统,不要在化州死撑,收容差不多了尽快撤退。”
耿继茂与徐成功未在遂溪停留多久,拿了些干粮,喂过马后立即启程,两人在化州分别,耿继茂和王府护卫先行离开。
雷州战败的消息传遍了战区,乐民、湛江的部队撤离时被守军追击,丢弃全部辎重和盔甲,撤到化州的人不到一半。
廉江守军被博白一带的明军追赶,这部情况稍好,有1000人撤进化州。
更西面的永安所藩下和随征绿营有6000多人,那是另一支主要力量,徐成功满心期待这支军队能撤回化州。
两天后,零零散散的逃兵报告了悲惨的消息。
永安前线的军队在接到撤离命令当夜即走,但未能成功脱离接触,被李来亨的三堵墙骑兵黏上。就像当年在中原被闯营黏上的明军,鞑军一路战斗,一路撤退。
在廉江州城下,这支军队未能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