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二三甲总还是可以努力的。”
“我这次科举便是冲着第一来的,怎么甘心屈居他人之下!”灰衣男子越说越是愤懑不平。
楼上的宋茗茗听了,小声道:“这人倒是有志气。”
赵承晞循声打量了灰衣男子几眼,看不见他的面容,看身形颇为消瘦,背脊挺拔:“有志气是有志气,希望不是自恃清高就好。”
众人见他这般,哑然无声,内心给他贴了个自命不凡的标签,一人开口便移开了话题。
“若你们高中,是希望荣归故里任职,还是在这京陵城任职呢?”
“当然是在这京陵城了!”几人不假思索的道。
“也是啊,升迁机会总是比较大的。”
“我就想回故乡当个父母官,造福一方。”灰衣男子道。
“你家乡是江中城吧,那地方富饶,难怪你想回去。”
“哼。”灰衣男子冷哼一声,似有许多不满,“我们那个狗官鱼肉乡里,百姓苦不堪言,更有被逼上山为盗者,若我高中,必定奏请陛下将那个狗官革职查办!”
赵承晞闻言颇为讶异,见那男子说的激动愤慨,不似作假,心下暗暗盘算着。
众人闻言皆一惊:“不会吧,咱们陛下体恤百姓,是难得的好陛下,如今这大街小巷还在传陛下怒斩袁春智父子的事迹,怎么会容得下这种狗官。”
“陛下是不是好陛下我不知道,总之我家乡的事我是亲眼所见。若陛下一直知晓此事,却听之任之,只怕也不是个好陛下,不值得我为他效力。”
众人闻言暗自咂舌,这人确实有些自视甚高,都还未会试,话便说的好似已经及第了一般。
赵承晞默默起身,端着茶杯倚在栏杆上,然后揭开杯盖,手腕微微一倾,一小股水流径直往正下方的灰衣男子身上倾泻而去。
“啊……”灰衣男子后颈一湿,顿时弹起来,抬头便怒目而视。
“抱歉抱歉,刚才一时走神,弄湿了兄台衣裳,还望兄台多多见谅。”还不等灰衣男子开口,赵承晞便面含歉意地先开口了。
赵承晞没想到这个灰衣男子话说得那么魄力十足,生的却还是个稚嫩的面庞,脸上却总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老成。
灰衣男子见赵承晞说的真诚,他不是个小气的,便摆摆手示意无碍。
赵承晞又道:“刚才听兄台说要奏请陛下要将兄台家乡的狗官革职查办,若被你说中,陛下不能如你所愿,只怕还要治你的罪要当如何?”
灰衣男子一甩袖,倒有几丝大义凛然的味道:“大丈夫俯仰天地间,但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