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到了。赵承晞心下了然,却有些不解:“你大可把地瓜还回去啊,何必用玉佩换?”
“公子让我买地瓜回去,我怎能空手而归……”
赵承晞把玉佩递给楼疏,又怕楼疏不知道这玉佩的价值,嘱咐道:“你这玉佩不错,可不是几个地瓜的价格,以后可要收好了。”
赵承晞随口多问了一句:“这玉佩哪来的?”
楼疏如实道:“这是我的传家玉佩。”
赵承晞一时语塞。到底该说他忠心耿耿,言听计从还是死心眼呢……
赵承晞默默把注意力转移到手里的地瓜上来,剥了焦黑的外皮,色泽鲜艳,香气四溢,咬一口,香甜软糯,果然美味。
“好吃。”赵承晞一边吃一边走,“走吧。”
楼疏赶紧趋步跟上:“公子,我们接下来去哪玩?”
“去医馆,再去换身衣服,这身衣服太惹人注意了。”
医馆?
楼疏闻言微怔,脚步也不由自主慢了下来。
是要带我去看伤吗?
赵承晞扭头催促:“愣着做什么,还不跟上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你今后可不准这么亏待自己了。”赵承晞从成衣坊出来,已然换了身富贵公子的装扮,歪着脑袋嘱咐身后的楼疏。
“因为我扰了公子的兴致,楼疏实在心中有愧。”楼疏低头看着涂了药膏的双手,颇含歉意。
赵承晞没仔细听楼疏的话,反而饶有兴趣地看向某处:“楼疏,那个人是在做什么?”
楼疏抬起头,循着赵承晞的目光望去,只见一个妙龄少女穿着麻衣,低垂着头跪在路边,头上插着一根稻草。
“公子,看样子这姑娘是想卖身。”
“哦?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赵承晞不明所以。
“公子,您看那姑娘头上绑了根稻草,这在民间便是卖身的意思。我看她身穿麻衣,怕是家里有人身故,没钱办丧才出来卖身。”
赵承晞闻言有些唏嘘,走上前问道:“姑娘可是有什么难处?”
这小姑娘看样子和赵承晞差不多年纪,但瘦弱得多,听见有人问话,抬起头看了赵承晞两眼,怯生生地回答:“回公子的话,奴家原本和爹爹相依为命,怎料前日爹爹突发疾病,撒手人寰,家里却连给爹爹下葬的钱都没有,只得出来卖身葬父。若公子愿意买下奴家,奴家愿为公子做牛做马,以报大恩。”
赵承晞心中生怜,掏出二十两递给小姑娘:“本公子不用你做牛做马,这钱你拿回去把你爹爹好生安葬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