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常好,”我凝视灰矮人的眼睛庄严承诺,“那你就会成为李德炉的国王。”
“你又想搞什么飞机?”骨头警觉地问,“不会再整出什么路边炸弹之类的幺蛾子吧?”
我向他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。
未来的李德炉陛下满意了,于是我们再度前进。
喜好盐碱的荧光苔藓,使溶洞里光线逐渐充足起来。我即便不用黑暗视觉也能清晰地看见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铁架桥的栏杆和桥面上蒙了一层板结的盐粒,看上去白里透亮。
我们又走了一段,脚下晃晃悠悠的铁架桥,变成了坚固的岩石和盐壳。
前面的半精灵站住了,长长地吐了一口气。
我来到她身后,从她肩头向前看,白茫茫一片,豁然开朗。
荧光苔藓的青白幽光下,无数高大的盐柱笔直竖立在穹窿之中,在弥漫的水雾中若隐若现。它们就像一尊尊巨大的泰坦,向上支撑着布满裂隙的紫晶岩层穹顶,向下深深刺入泛着淡紫色光影的咸水沼泽。
蜥蜴人特色的圆形房屋一串串黏连在盐柱上,它们的白紫相间的颜色,令我想起人类巫师形容过的某种地表生长的浆果(浆果的名字我忘记了),成串成串地生长着,深紫色的果皮上还挂着白霜。
我们终于走出了废弃溶洞,回到白区。
我听见骨头在旁边一边走一边嘟囔:“朕总觉得,朕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……”
说得对。
但我才不会告诉灰矮人,他平常挂在腰间的铁魔像脑袋到哪儿去了。
“总算回来了,”半精灵语气放松地说,“等到家以后,我要先好好泡个热水澡,做个盐浴spa。”
我说:“那真是个好主意,但是恐怕只能你自己烧水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们的蜥蜴人房东很可能刚才参与了对我们的袭击,”我不失时机为大屋里空无一人的现状给出理由,“我刚才透过水晶球看到的几个蜥蜴人跟它们长得很像……你也看到了,它们一个都没活下来。”
骨头斜眼看我,对我翻了个白眼。
半精灵没有回头,自然也就看不见骨头的小动作,只是有气无力地呻吟:“真该死。”
我们在盐柱下暂且分道扬镳。
半精灵和灰矮人沿着旋梯攀登上去,回屋休息了。
至于我,单纯等待敌人的动作从来就不是我的风格。
我迈步走向盐柱毗邻的盐水沼泽,决心对我们的蜥蜴人邻居来一次种族灭绝式的友好访问。
“罗德里格斯”揭露了